火用的。
毕竟,荀歆可是年方十六,手上就沾了好几条人命的猛人。万一他斗诗失败,直接弃文从武,那红香楼,就真得塌了!
刘起不愧是大才子,拿起笔,眉头一皱,右手一动,口中便道了声:“诗成!”
其动作之快,乃至于连献上文墨的白面小生,都尚未来得及离开他的案几。
立刻有一名跟班上前,高举起刘起的诗作,大声念了出来:
“
琴音悠扬绕梁间,
弦动如歌诉心田。
清音曼妙随风舞,
一曲高山流水传。
”
“好诗!”
“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好诗!”
“刘公子真乃神人也!”
“我也一样!”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刘起昂首挺胸地来到一字未写的荀歆面前:“荀公子,请。”
随着刘起这潇洒一“请”,后面那群公子哥立刻开始窃窃私语。
“看这荀公子如何出丑吧。”
“可不是,荀歆虽是受圣人称赞的麒麟才子,但奇技淫巧,哪里比得上文辞半根?”
“就是,这一次,他定脸面无光、而我们那,也将见证,麒麟才子栽跟头了。”
“嘻嘻嘻。”
张伯论也悄悄来到荀歆身边,假意磨墨,实际却劝道:“荀兄,这红香楼,可不止如烟一个美人,隔壁那南嘉,姿妍亦不逊色。”
“荀公子,连你的小弟都这般说你,看来你这麒麟才子,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刘起笑道。
张伯论一听,只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就是,就是,我早说了这荀歆是浪得虚名之人,这不,连一个字都写不出了。”
“哈哈,可不是,他若能写出诗来,他今晚的花销,我彭子良,包了!”
“彭子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荀歆一听,乐了,扔了笔,站起身,满目含笑地看着彭子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