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

殷逸插了一句，“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俩都做过了，已经来不及了，看吧，温公子的衣服都穿上了。”

“你……”这回谢流玉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殷逸叹口气，道：“男女有什么所谓，既然到了这地步，你劝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谢流玉接受这件事花了不少时间，直到谢子婴快写完了，他才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长安？”

谢子婴感到莫名其妙。

他昨晚刚到广阳，且不说温昱还在祭灵台，这才待了一天，谢流玉就巴不得赶他回去，有点离谱。

谢子婴接着写他的，还搁下一句，“要回你自己回，别拉上我。”

谢流玉皱眉道：“我怎么能丢下你自己回长安，我担心……”

“担心什么？”谢子婴轻飘飘地打断。

谢流玉愣了愣，怕他生气，便温声问道：“子婴，你怎么了？”

谢子婴避开他的目光，“有殷逸和小昱在，没什么可担心的，不用你事事周到。”

“你是谢家长子，丞相的丧礼刚结束，长安还有一堆烂摊子，你就跑来广阳躲清闲？”

“我还有正事要做……”

“那你不守孝了么！？”

谢子婴面容平静得可怕，眸光带着陌生的寒霜，他一字一句道：“好，你说，我应该怎么守这个孝，什么也不做、为他披麻戴孝三年，眼睁睁看着害死他的那些人逍遥自在！？”

谢流玉着实被他的反常吓着了，只得软声道：“子婴，谢丞相已经没了，温公子而今身陷囹圄，我是不想看到你也出事……”

谢子婴不悦地将毛笔往桌案一摔，没好气道：“有完没完，我说不去就是不去，你又不是我亲哥，管天管地像话么？要走便走，废什么话？！”

谢流玉还想说什么，又被殷逸拽住了胳膊，“少说两句。”

“好，随便你，我回去。”谢流玉说罢，便气冲冲地走人了。

谢子婴也抓起毛笔往他背影扔，“滚吧。”

那支毛笔自是没砸中人，殷逸默默地捡起来，又缓步上前递给他。

谢子婴却没接，淡声道：“你又想说什么？”

“没什么。”殷逸叹口气，将毛笔放到一边，重新取了一支，遂蘸了墨递给他，见他好歹接了，便温声道：“拿毛笔撒气幼不幼稚？”

谢子婴冷哼一声。

殷逸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经这一提醒，谢子婴总算想起了什么，抬眼问道：“你是阴符令寄主，能否让人梦到我想让他们梦见的东西？”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谢子婴答非所问道：“倘若不行的话，我再想别的办法。”

殷逸道：“能，但有范围限制，阴符令并非无所不能。”

谢子婴追问道：“最大范围是什么？”

殷逸估了个大概，“应该能让整个幽州的人同时入梦一个时辰。”

“对你有什么影响？”

“有点耗费精气神，不打紧，休息一日就恢复了。”

“当真？”

“骗你干嘛？”

谢子婴只好将写完的告示递给他，“帮我个忙，你将这个贴到府衙大门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子婴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