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诺一阵当头棒喝。
这个秦琴果真是心机深沉,原来她今日算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魏瑶看到这两个物件。
可是这两个香囊和玉佩,会关联着什么呢?
能让魏瑶这般忧心忡忡的?
严诺当下没有时间去细细琢磨,这两个物件到底能关联着什么蹊跷之处。
眼见着魏瑶这般愁肠百结的模样,她不能让魏瑶在秦琴的面前失了体面。
严诺抬手就抚上魏瑶的鬓角,关切道:
“瞧你这身冷汗,可是肚子不舒服了?”
“既然知道自己这两日要来癸水,今日干嘛还要喝凉茶?这下遭罪了吧。”
魏瑶被严诺的一番关切言语,瞬时拉回了神魂。
她怔愣的双眼恍然望向了严诺,眼睫一眨,双眼中立时泛起了如梦初醒的神色。
四目相对之时,严诺立刻给她使了个眼色。
魏瑶这才霍然意识到,自己脸上挂了相,严诺的这一番说辞,是帮她在秦琴的面前维护体面。
现下魏瑶的心里愁闷满腹,她立刻顺着严诺的话往下说:
“我现下确实腹痛难忍,想回马车里去。”
严诺顺势搀扶她起身,直接对着秦琴道了句:
“秦娘子我们就先走了,你多保重。”
话音一落,未等秦琴答话,直接搀着魏瑶就离开了凉亭。
一路上魏瑶心事重重,隐忍着沉默不语。
严诺见她眉眼间竟是憋闷,只好陪着她快步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魏瑶进了马车里,径直往车厢上一靠,垂着一副忧愁的眸子,眉眼间尽是委屈怅惘。
严诺见她如此抑塞,忍不住开口安慰道:
“那秦琴显然是故意撞上你的,就是为了与你搭上话。”
“你莫要因为她的伎俩就失了分寸,那两样东西,不过就是随处可以买到的物件,并非世上绝无仅有的东西。”
魏瑶听了严诺的话,抬起一张憋屈的脸就直言道:
“那两样东西,我在我未来夫君的身上见过。”
原来这秦琴,是算计着横刀夺姻缘来了。
严诺淡定的回道:
“你莫要被这种伎俩诓骗。”
“一个香囊和一个玉佩算得了什么?”
“指不定哪天,她还会带个孩子来与你见面呢。”
“你若是全都信了,你就拱手把未来夫君让给她了。”
严诺朝着魏瑶的身边挪了挪,拉起了她的手,继续道:
“倘若你未来夫君真的在意她,就不会与你定亲了。”
“秦琴正是因为没办法拢住他,才会用这种法子接近你,意图怂恿你去主动退婚,或是刻意挑唆你,让你们之间心生嫌隙。”
“你莫要难过气恼,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头脑冷静清醒。”
“我一会儿让云雀去找秦琴,把那两样物件要过来,你直接把物件交给你的未来夫君,让他去处理此事便好。”
“他若是把此事处理的妥帖得当,那他一定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郎君。”
“若是他与秦琴之间暧昧纠缠不清,那你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他究竟是不是一个可以婚嫁的郎君。”
魏瑶听了严诺的话,一脸的苦闷反倒是更添了几分:
“诺儿姐姐,昨日你问过我,对未来的夫君可满意?”
“其实同你说实话,我并不心悦于他。”
“记得有一次,我在街市上恰巧碰见他,他浑身的脂粉香味,呛得我直打喷嚏。”
“倘若是从前,我还可以委曲求全的嫁了,可自从那以后,我心里压根就不想嫁给他了。”
严诺随即恍然大悟,难怪魏瑶说他不如自己的兄长,一个劲儿的夸魏宣为长公主守身如玉。
原来她的未来夫君,是个花柳丛中的寻欢客啊。
严诺不禁问道:
“那你有没有将那件事告诉你的父亲?既然不想嫁,为何不直接就此解除了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