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至深之所,周遭崖石峻峭,凶险之象环生。寺外石阶道路因岁月久远失于修缮,早已难以通行,唯余残垣断壁,叙说着昔日之荣光。
正当徐霞客立于崖下仰观之时,忽睹一座高悬之洞穴紧依崖壁,洞门高大宽阔,阳光透过洞口倾洒而入,洞内却因崖石曲折遮蔽,显得幽深难测。洞外瀑布如雷轰般飞泻而下,激起漫天水雾,声震峡谷。瀑布直落千丈,水花迸溅,声势浩大,其壮观之态甚不亚于大龙揪瀑布。
徐霞客定睛详视,只见洞内生有大片芭蕉,绿意葱茏,恰似于福建所见之美人蕉。洞外则为刚破土而出之竹笋,密密麻麻,渐次成林。此片竹林与高崖瀑布相互映衬,构成一幅奇景,令人称绝。
徐霞客不禁慨叹道:“此景之奇,世所稀有!”其立于洞口,耳中满是瀑布之轰鸣,抬头却仅能见崖石层层叠叠,遮去更深处之景象,仿若洞中别有乾坤。徐霞客心中暗自嗟叹,此景之雄伟,难以尽览全貌。
却说那瀑布自洞穴旁之裂缝飞泻而下,直落于崖下之圆形坳地,水流翻腾后复继续奔涌而去,形成溪水,蜿蜒流向远处之山谷。徐霞客心中思量:“此瀑布虽不及大龙揪之高,然其气势与景致却更为奇绝,堪称雁宕山第二大瀑,甚有超越之态。”
徐霞客于此盘桓良久,只感光阴似箭。其不禁喟叹曰:“大自然之造化神秀,实令人叹为观止!此番虽历经艰难,然得见如斯胜景,实不枉此行了。”
徐霞客正欲离去,忽闻身后传来一阵足音。其回首一瞧,只见一位白发苍苍之老道缓步行来。老道面带慈和笑容,对徐霞客与徐仲昭言道:“二位福主远道而来,可是为观赏这宝冠寺瀑布?”徐氏二人赶忙行礼,徐霞客遂问道:“正是。烦问老道长可知此瀑布有何来历?”
徐霞客听罢,不禁赞叹道:“果真是人间仙境!不知道长可愿为后生引路,再观洞中景致?”
老道摇头道:“洞中景致虽美,却是凡人难以涉足。福主还是就此观赏为宜。”
徐霞客拱手道:“老道长,我徐氏兄弟一生游历四方,所见美景无数,但这‘天幕飞泉’着实令我心动难抑。还望老道长能通融一番,带我一探究竟。”
徐仲昭也附声道:“是的,我俩一路翻山越岭,历经艰难,实为不易。恳请老道长引导。”
老道望着徐霞客,又瞧瞧徐仲昭。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缓缓道:“二位福主既有此心,贫道便为汝破此一次例。不过洞中地势繁杂,危险重重,福主可要小心了。”
徐霞客大喜过望,连忙道谢:“多谢老道长!我等定当小心谨慎。”
老道微微一笑,说道:“徐福主,此洞深不见底,洞内情形复杂,还望你多加留意。”
徐霞客恭敬地应答道:“老道长放心,我定会谨行其事。不知这洞内可有何特别之处?”
老道沉思片刻,缓缓言道:“洞内有一处狭窄通道,需侧身而过,且通道内光线昏暗。要小心足下,还有一处深潭,潭水冰冷透骨,一旦失足,可跌入万丈深渊。”
徐霞客感激而言:“多谢老道长提醒,我必铭记于心。”言罢,老道转身引路,徐氏兄弟二人一路疾趋,方得紧跟其后,朝山洞行去。
至瀑布下山洞,老道作了指引,便辞别徐氏兄弟二人。“老道长,此番多谢您的点拨,我兄弟二人实是感激涕零。”徐霞客拱手言道。“莫要多礼,一切皆为机缘耳。”那老道含笑应道。
徐氏兄弟二人步入洞内,顿感一股寒冽之气扑面而至。洞内幽暗深邃,石壁之上闪烁着微茫之光,仿若无数星辰镶嵌其中。他们谨小慎微地前行,脚下之地崎岖不平,时而有水滴自头顶滴落。
愈往里行,光线愈是昏暗,唯有微弱之风声于耳畔回荡。徐霞客不禁心生敬畏,知晓此洞穴中定然隐匿着诸多不为人知之秘。蓦地,前方现一巨大石厅,厅内中央有一块硕大石碑,其上刻满奇异之符号与图案。
徐霞客趋近石碑,详察其上文字。其觉这些符号似蕴着某种神秘之力,令人不禁欲深入探究。正在此时,一阵低沉之咆哮声自深处传来,仿佛是来自地底之巨兽在警示他们莫要靠近。
洞中之内,四通八达,洞内套洞,暗河涌流,恰似一座迷宫。诚可谓,陌生人贸然入此洞,若无向导断难走出外界。时而足下尚踩着一些髅骨,阴森可怖。
徐氏兄弟二人相视一眼,心中皆有些许紧张。他们只能跟随老道决意继续前行,瞧瞧这个洞穴究竟隐匿着何物。于黑暗中,他们之脚步声显得格外明晰,仿佛每一步皆踏于未知之界。于是,二人跟于老道身后亦步亦趋,尚要听老道讲解。
在老道之引领下,见得外头微微之亮光,行将至另一处出洞口,果不其然,遇有一处狭窄通道,其下有一深潭,稍有疏忽,便要坠入万丈深渊。二人仿着老道,竭力贴壁蜷身,尚不可失足落空,于徐氏兄弟而言,实乃艰难之事,每一步皆惊心动魄,与死亡擦肩而过,然对此老道,却轻而易举。
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