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他当时走的有多干脆。
“有事做。你朋友都在医院,我想着你不会安心回家,才给你找了个病房。不然你在这陪他们。是准备自己坐着他们躺着?”
裴锦冽早已看透了她。
以她的性子,这大晚上的,她两个朋友都在医院,没道理她直接回去。
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关键是她两个朋友都是因为她才进医院的。
所
以他算得了她不可能走,才给她弄了个病房躺着,不管这安的什么心,他的女人总要好生歇着不是?
“谢谢。”夏安然无声叹息,心里多少有些复杂。
不管裴锦冽是为了什么,说到底这世上这么关心她的也就裴锦冽一个了。
她是命硬的草,谁关心她睡哪儿,舒不舒心。
“跟我谈什么谢?”裴锦冽嗤笑,当初死活扒着他那劲儿哪儿去了?
夏安然也笑了,有些轻松的那种,“也是,你不需要。”
裴锦冽出身好,事事顺心,不见得在乎她个谢字。
“做什么梦了?我看你惊的一身虚汗,叫醒你好几次,你又睡过去。刚才见你睁眼,还以为你又要睡过去,谁知道是真醒了。”
睡觉都不得安生,裴锦冽说不上她是不是压力太大。
可,她连工作都不需要,又哪儿来的压力?
想到此,他皱了皱眉头,莫不是,因为夏家?
“我醒了好几次吗……”夏安然茫然,她是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一直做噩梦,反反复复,做了好几个。
裴锦冽把人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一派亲昵,“不要胡思乱想,你还有身孕,照顾好自己,孩子才能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