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惊悟,已经不是前世了,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她为什么要不放过自己,纠结曾经的噩梦。
简直可笑。
没什么放下放不下的,她重活一世是为了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何必本末倒置。
伸手摸了摸略微凸显的肚子,她笑了,实心诚意。
后半夜,她靠在裴锦冽怀里,睡的安生。
直到第二天醒来,发现已经十点了。
敲门声响起,她有些茫然,迷迷糊糊的下床去给人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方黎。
他受的多为外伤,也没有在医院养伤的必要,毕竟不重,过段时日就好了。
可两个女人在医院,夏安然有她丈夫陪,姚璐璐本来也没有,但是裴锦冽很快叫来了她丈夫。
本来是没他事了,他却还是不放心。
这一没伤腿二没伤胳膊的,还占了个病床,说来惭愧,幸好大晚上的病患不多,不然他还真不好意思。
他早早的就来了夏安然病房一次,那时候夏安然还没醒,出来的是裴锦冽,他连招呼都没打,当没看见。
“醒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事?”看到夏安然出来,方黎率先关心。
或许是有些刻板印象,他觉得
裴锦冽招呼夏安然不周。
“没有什么事,昨天就是做做样子。我能有什么事?昨天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我哪儿受一点伤?”夏安然弯了弯唇角,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
裴锦冽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当下脸色阴沉,转身离去。
夏安然听闻声响,抬头望去,刚好看到他离去的背影。
一眼就知道是他,她有些怔住。却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怎么看她一眼就走,还是说突然有事。
方黎背对着裴锦冽的,自然没看到人。
刚沉溺于夏安然脸上的笑,就发现她的表情变了,当即关心道:“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你不要多想。我还没洗漱,就跟你站在门口说这些,总会是医院,你等我一下,过会儿我们一起去跟璐璐告个别。”
裴锦冽坐上车,闭上眼睛,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脑海里浮现了夏安然的身影,她脸上如沐春风的笑。
心到底是有些凉,他一早去办事,总得是想为她讨回公道,她倒是春风得意,一大早衣衫不整的跟小白脸在门口谈笑。
也不怕人看了笑话!
跟姚璐璐告了别,她就回去了。
方
黎也已经离去,今早裴锦冽莫名其妙的离开让她有些不解,但是也不至于影响自己。
医院总归不是个好地儿,她不愿意多呆。
“有趣,当真是有趣。会所开了多年,谁知道背地里用处这么……”
裴锦冽今天莫名其妙心情不好,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尤为不顺,她感觉到了,却不明。
但是总归不想让两人闹僵,所以晚上亲手做了宵夜,想要送去,缓和两人的关系。
谁知道刚走近书房,就听到了这句话。
这是裴锦冽的声音,没错。
她的脚步顿了顿,放轻,然后站在了那里,静静的听着。
“裴总,我调查的很仔细,这会所确实莫名其妙,再高大上来的客人多也不至于,这赚钱跟玩儿似的,哪能啊?一瓶外面卖一千的酒他卖五千,里面客人还成箱成箱的买,哪能啊?这是里面有天仙啊!”
另一个声音有些夸张的叫道,多少带了些调侃的意味。
这是裴锦冽助理的声音。
“会所老板不要命了是。”
裴锦冽揉了揉额头,他觉得会所这事情有些怪,直接让助理去查。
他裴家的人,没道理不如别人。
“他?我看是不如
夏之祥疯狂,胆子是真大,这事儿都做的出来,被查到了,有几个脑袋让人砍?”
这声音是裴锦冽,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夏安然心一紧。
不是担心,是兴奋。
夏之祥怎么犯事儿了?还犯了大事儿?几个脑袋都不够坎的那种?
她要不要买瓶美酒回来庆祝?
不过,夏之祥到底做了什么事?
“如果真是他们共事,那这两位胆子是顶了天了,你不知道,我看到这些的时候,只觉得心惊肉跳,张老板是以为他生意有多好多红火呢能赚这些钱。原来不过是利用……”
夏安然屏息,却是越紧张越容易出错,一不小心把给裴锦冽的宵夜给摔在了地上。
“谁?”
裴锦冽警惕的冷声询了一句,是谁在偷听他讲话?
不过想想,他这是在家,那,敢偷听他讲话的人,就剩下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