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从进门起就一直坐在床沿,一动不动。
她不知道何去何从。
离婚单飞,但傅寒洲总是找理由推三阻四。
不离婚,傅寒洲就会以老公之名,回到家里不止对她低声诱哄,还对她身心并攻。
就像现在,他给她道歉,问她吃什么,他来炒菜。
哪个女人顶得住。
南婉凭借坚强的意志,才没有彻底溺死在这种强势又温柔的攻势里。
她下了床,开门,摆正角色位置道:“你的房子,我总不能白住,我来炒菜。”
说完便越过旁边的欣长身影,往厨房而去。
在她身后,傅寒洲顿足了两秒,追了上来,手臂揽着她的腰跟她并行。
律师的嘴,
在法庭上是淬了毒,一回家就如同含了蜜饯:“谁敢说你白住,这房子是我们领证后买的,是婚后财产,要是你不信,我们去公证?”
南婉稍稍挣脱,“算了吧,离婚的时候多道手续,何必呢?”
听到“离婚”,傅寒洲权当她撒娇。
他曾经偶尔翻过一本路边摊的不靠谱文学,里面提及:
一万个女人中,总会有1个女人在热恋期提分手的次数为“无数次”。
一万个男人中,总会有1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女人提分手的次数为“无限次”。
当年看完那本书,他的想法:果然不靠谱。
而现在,某大律师判断:文学终究是来源于生活。
他们就是彼
此最独特的“万里挑一”。
傅寒洲轻轻一笑,搂着自己的妻子来到厨房。
南婉准备先洗洗菜刀,却被右边的男人夺了过去转手递给了最右的女佣机器人。
耳边传来他不容置喙的命令:“以后不许拿刀。”
她拧了拧眉,去冰箱拿菜。
冰箱里一格一格的菜,都是每天早上六点钟由会员生鲜专供的工作人员送货上门、机器人收货后分类放置在冰箱里的。
刚伸手抽出其中一个蔬菜格子,又被男人一抢,再度转手给最右。
“女性体寒,冰箱的东西你以后也别碰。”
南婉惊怔地看着傅寒洲好整以暇的样子,还有最右忙碌的机器人。
“都是机器
人做,那我们做什么?”
这话算是问到傅寒洲心坎里了。
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紧,将她搂近些,“老婆问得对,是该做点什么?”
话落,他俯首噙住了她的唇。
……
厨房炒起菜来,空气里氤氲出浓烈的肉香。
女佣机器人以一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超凡境界,沉浸在工作状态,机械臂在炒锅上热情挥舞。
全然不顾在距离二十公分的身后位置。
她的男主人依旧穿着衬衣,领带不翼而飞,扣子崩开了两颗。
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这个装扮斯文的男人挺拔的身姿正在洗手台开着游艇。
而她的女主人白皙长腿在半空中摇摇晃
晃,像是划船,伴着美妙的音符声荡起双桨。
机器人继续从容地做菜,片刻后,利落地关闭灶台、油烟机。
以清脆、悦儿的机械音提醒道:“晚餐制作完成,祝先生、太太用餐愉快。”
愉快……
当然得愉快。
傅寒洲微眯双眸,下一刻,单手很利落地脱掉身上那件碍事的衬衣,徒手抱起她。
直到抵达餐桌。
他把那件用料矜贵的男士衬衣放在餐桌,垫上,然后把她放在上面。
新一轮美味开动。
她就是他今天的晚餐。
饿久了的男人,一旦开吃这股劲就停不下来。
前天、昨天、今天,没完,怎么还没完?
南婉:“哈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