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酒店里。
许薇望着始终悄无声息的手机屏幕,陷入一片冰冷的绝望。
伪装胃癌也没能把那个她自以为“感情深厚”的大姐姐南婉骗出来……
难怪以前毕业的学姐告诉她,珍惜大学里的友谊,因为进了职场就没有朋友了,周围全是敌人。
这大概是给从象牙塔出来的许薇上的一节课。
血淋淋的课!
身边那台手机或许可以求助,也可以报警,可是清空不了杜风鸣手里那些裸照。
初次面临绝境的许薇最终无助地望向了那片窗户。
她在刚起了点秋意的夜风中,带着支离破碎的身躯从二楼一跃而下。
……
与此同时的壹号公寓。
南婉体力过耗,狼吞虎咽吃着饭菜。
在她身侧,傅寒洲穿上了家居服,瞥着她轻嘲道:“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在上面做功,消耗成这样。”
南婉回怼:“文科生也上过初中物理课,力是相互作用的!”
“哦,下次让我感受一下那所谓的相互作用?”
“……”
语塞的南婉索性不说话了。
吃完后,傅寒洲跟她提了件正事:“晚上会有人送衣服过来,不急着睡。”
“送衣服?我的?”
“嗯,正好选一件礼服,三天后陪我参加婚礼。”
参加婚礼?
最让南婉担心的事发生了,傅寒洲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出入的场合非富即贵。
而她的出身、她的职业背景,在上流社会都是拿不出手。
什么都没有的
她,站在傅寒洲面前,无形之中的社交压力会压得她喘不过气。
“我能不去吗?”
“你是我法定太太,你觉得呢?”傅寒洲反问。
南婉换了话术,“那我们能赶在这三天,离婚吗?”
“你……”
傅寒洲喉咙如一口老血猝不及防上涌,堵得他难受。
他抬起手准备松松领结,结果,穿的是家居服,没领结……
下颌顿时收紧。
总有一天他真的会被这女人给气死。
他大方,能接受自己女人无限次跟他闹分闹离闹脾气,因为他很自信女人只是撒撒娇而已,不会真抛得下优秀如斯的他!
但一天来个八次十次还是会有点烦。
为了避免上述情况,傅寒洲不咸不淡问道:“
你答应了我,给我生个孩子?”
南婉心觉不妙,等他后话。
他薄唇微勾,“为了让你合法兑现诺言,生完孩子再离婚。”
“?”
她以为最多就是等她成功怀孕就离。
结果,竟然是生完孩子再离?
从怀孕到安全生孩子,粗略估计得五七八…二百八十天啊!
“那个,傅律师,我们能不能认真点……”她支支吾吾,想谈谈。
傅寒洲根本不给她机会,反问:“想反悔就直说,你也不是第一次言而无信。”
“我言而无信?”
见她又失忆,傅寒洲冷哼,细数一番:
“三年前,你说互不干扰,三年后,你先来找的我。”
“一个月前你答应给我第一次,结果我要的时
候,你来例假。”
“等等!”南婉急声打断,三年前的事,她是真的不记得,脑子里空了一块,刚好就是那块,他要怪,她认了,但……
“我来例假,怎么能算我食言?”
“谁的例假?”
“我的。”
“那不就行了,主谋还得是你。”
“!”
这杠精式发言让南婉头脑里莫名地闪过一段画面。
庄子和惠子正在河边吵吵嚷嚷。
惠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庄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惠子还想开口,就被傅寒洲一句话杠翻:“你俩知天知地,知道自己杠进史册了吗?”
两位史诗级杠精元老:“……”
人家抬杠只张嘴,傅寒洲抬杠是开挂,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