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共情能力出奇的强,看到傅寒洲这种时候还能跟她开玩笑,心疼得眼泪直掉。
“行了行了……”
傅寒洲拿纸,堵不住她倾泻的泪水。
南婉哽咽道:“傅律师,我真没想到,没想到你小时候那么可怜。”
傅寒洲哭笑不得,“那你要不要抱抱我?”
“好。”
南婉心中的柔软被唤醒,当即顶着腿脚酸痛下了椅子,走到傅寒洲跟前,伸手抱着他肩膀,安慰她唯一的男人。
傅寒洲尝到了卖惨的甜,又道:“要不你再亲亲我?”
南婉没多想,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然而唇瓣刚碰到他,身体忽然被一股力道拽
得失衡,下一秒,坐进了他怀里。
她脖子被他手臂托住,身子往后仰倒。
正上方,傅寒洲那未戴眼镜的俊美容颜在她眼前不断地放大,最后他温热的唇落下,吻得深重而强势。
“我是要这样亲。”
傅寒洲磁性的声音落入她耳畔。
南婉凝着他嘴角那抹恍如神祇般的微笑,心中如莲花盛开。
脑海里再度增添一层男神滤镜后,前两天在床上那头对她粗暴又野蛮的禽兽已经被她抛出了脑海,脸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早餐吃到后面渐渐又变成了他喂她。
这回南婉没有排斥,乖乖地伏在他胸口。
她就像一只小猫,
叛逆的时候很特立独行惹他恼火,温柔的时候浑身散发着甜美的香味。
傅寒洲甚至发现了能让她变身成温顺猫儿的开关,薄唇几不可察地上扬。
慢慢地,两个人都吃饱了,南婉被傅寒洲抱着走到玄关处才放下。
旋转式的鞋柜幽幽地将他们的鞋子转出来。
傅寒洲很快就换上了干净、高贵的皮鞋。
而她……看着柜子里平日出勤的黑色高跟鞋,酸痛的双腿猛然有种韧带极致拉扯的感觉,介于她没有别的鞋子,咬着牙就传上去了。
“傅律师,我穿好了。”
傅寒洲眯眸瞥着她那副强装无事的表情,突然俯身,手指隔
着皮鞋抓住她的脚后跟,猛地施了点力,鞋跟赫然断了!
南婉惊怔之余,另一只高跟鞋的鞋跟也被扭断。
男人起身时拿着湿巾擦手,边擦边道,“这样才算好了。”
没了鞋跟,南婉的腿部明显轻松许多,脸颊不由得一暖。
……
海澜墓园是海市最奢贵的公墓。
178万一平的高价,全球90的人活着都住不到这种单价的房子,更别说死了……
整座墓园位于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上,南北通透、每扇门面均向阳,光滑而洁净的白玉石板台阶错落有致。
傅氏夫妇的墓地就在坡中位置,拥有黄金视角,可轻轻松
松将旭日东升、夕阳西下的美景尽收眼底。
此时,傅寒洲和南婉两人正一步步地拾阶而上。
“走得动?我抱你上去?”
“别别……”
去扫墓还得是自己上去,不然可能会被长辈视为不敬。
南婉虽然不懂这方面的礼数,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傅寒洲见她坚持,没有再催她,很绅士地迎合她的速度,大手牵着她的小手,一点点地往上。
十五分钟后。
他们终于迈上了与傅氏夫妇墓地所在持平的台阶。
傅寒洲视线越过一座座公墓,定格在位于中心位置的傅氏夫妇墓地前。
不知道看到什么,他深黑的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