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瞳孔一缩。
傅寒洲承认了他是崇明睿——海市顶级豪门崇家的少爷。
崇家,当家老爷尚在人世。豪门贵族,男人都是“妻妾成群”,这样一来随母姓流落在外的子女就很多。
再加上傅寒洲还有个妹妹,名字叫“曦月”,不知道傅寒洲身世背景的南婉想当然地认为傅寒洲和他妹妹可能是私生子女所以随的母姓,这也解释了傅寒洲同时有两个名字。
那今天傅寒洲去给何人扫墓?
是他妈妈吗?
南婉脑补出了一部豪门家庭剧,突然傅寒洲那迈出房门一半的脚步顿住,侧身瞥向她,意味深长道:“你要是身体允许,就一起去吧。”
她神色微滞
,“我?”
南婉完全没料到他会邀请一个正在离婚中的妻子去扫墓。
而这种事情,是不能拒绝的,否则就是对死者不敬。
南婉挪了挪腿脚,确实没昨天那么疼。
“你稍等一会儿,我换个衣服。”
“嗯。”
傅寒洲对着门外的机器人招呼了两句,厨房那边忙活了起来。
他继续倚在门边,身材欣长高大的男人活脱脱像个衣架子。
南婉背对着他在衣柜里选衣服。
裙子太过艳丽。
卫衣又很学生气……
翻来覆去地找,竟然唯一得体的衣服是职业装。
傅寒洲远远瞥见她找衣服找的那么费劲,随手拿出手机不动声色地联系某国际名牌大客户经
理,发送三围数据。
留言:【春夏秋冬各定十套,日常5,商务2,晚礼服3。风格:我太太。】
他太太能是什么风格,必然得奢贵大气。
起早贪黑的某客户经理立刻回复:【傅先生放心,一定让您太太满意!】
五分钟后,南婉换完一套白衬衣、黑色职业休闲裤,洗漱好出来。
她画了淡淡的妆,长长的自然卷犹如瀑布洒落在肩上,刘海侧边夹了个奶白色的发夹,打扮温婉而乖巧,青涩得如同校园招聘会上刚出象牙塔的大学生。
在南山村,女人上坟被认为触霉头,所以这是南婉第一次去扫墓,出于礼节的谨慎,她讪讪地问:“这样装
扮可以吗?”
傅寒洲嘴角携着淡淡的笑意:“当然可以,他们会很欣慰,自己养出来的儿子给傅家娶了个知书达礼的儿媳妇。”
南婉脸色一怔,“他们,是……?”
“我爸妈。当下,也是你公婆。”
“……”
南婉以为只是去看傅寒洲的妈妈,没想到是他爸和他妈?
这到底怎么回事?崇老爷子不是还在世吗?
看出她眼神的复杂,傅寒洲云淡风轻问道:“对你老公的过去感兴趣了?”
南婉感觉得出傅寒洲眼神变得深重了许多,点了点头。
她的确好奇。
“吃饭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傅寒洲微敛神色,抓着她的手,往餐厅走。
早餐很
丰盛,水果、面点、粗粮、粥、牛奶,应有尽有,像极了五星级酒店自助餐。
天花板上环绕式的小音响正悠悠地播放低缓的复古音乐。
“望着海一片,满怀倦无泪也无言,望着天一片,只感到情怀乱……”
时光剪影般的画面感淡淡浮现在南婉眼前,她吃着面点,沉浸在唯美而悠长的音乐中。
“这是我小时候在福利院里经常听的音乐。”
“福利院?”
南婉被他的话惊醒,思绪从音乐的氛围里抽离而出。
傅寒洲很平静地喝了口牛奶,鲜少为人道出的往事如珠串从他嘴里絮絮道来。
“你老公四岁前确实是豪门少爷,但四岁后,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