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吞下嘴底的苦涩,说道:“傅律师,您太太都回来了,再说还有机器人,以后,我就不去给您做饭了。”
“什么我太太?”
这女人是真能装,还装吃醋。
傅寒洲对她这拙劣的演技恨不起来,不咸不淡道,“回来做饭,或者明天你爸官司我不去了,你自己选。”
“傅律师……您为什么……要这样?”
南婉哽咽道:“您爱着您太太,好好跟人家坐下来聊聊,行吗?别再利用我来演戏了,我是个人,不是可供宣泄的工具啊!”
电话另一边的傅寒洲听得冒火,戏精本人还污蔑他利用她演戏?
“南婉,我最后说一句,
回—来!”
等她回来他就给她看看那张结婚证,看她到底还想怎么演。
谁知南婉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挂音,傅寒洲表情错愕,仿佛心脏某一处突然塌陷。
他握紧手机,脸色绷着,嘴底呼出一股一股寒气。
自嘲道:“她是真的长本事了。”
……
城市街道两旁,路灯的光芒渐渐亮起。
南婉不知所措地坐在出租车上反复地抽泣、流泪、擦泪,但始终没哭出声音。
前面的司机看着都心疼,“小姑娘,是失恋了吧?想哭就哭吧,反正咱两不认识,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南婉闻言不说话,抬起泪目,
看向窗外。
眼前再度蹦出傅寒洲那张看似无害的俊脸时,她猛地往头顶一拍,让那个画面从脑海里散去。
傅寒洲真是个斯文败类。
一边爱着自家太太一边把她摁在办公桌上差点那啥。
他这不就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南婉这回觉得自己跟陈嫣然真的是难姐难妹……
半小时后难姐难妹在路边摊粉面馆齐聚,南婉不说出了什么事,一股脑闷着头吃面。
陈嫣然摸着额头的汗,想起南爸的那档子糟糠事,倒是答应了南爸要“守口如瓶。”
可问题是她这张嘴有时候真的管不住啊……
忽然南婉抬头道:“嫣然,能不能给我
讲个笑话啊?”
“笑、笑话是吧?那行!”陈嫣然不假思索,“有个老教授给学生出题,问烂掉的萝卜和怀孕的女人有什么相同点,学生回答:都是虫子惹的祸。教授摇头,说出答案:都是拔晚了。哈哈哈哈——”
南婉面容僵硬。
陈嫣然揉了揉太阳穴,又道:“有位老阿姨去打针,护士的手却老发抖,吓得老阿姨磕巴地问你不会是新手吧,护士说没有啊,阿姨,我只是想起以前在学校食堂你就是这样抖的啊!"
南婉依旧没什么反应。
可把陈嫣然急坏了。
随口说了句:“有个女孩子,一直都是独生女,某一天得知,
她爸在外面有私生子……”
“私生子?”
南婉蓦地一惊,看着陈嫣然。
陈嫣然恨不得给自己掌嘴,这闺蜜,认真讲笑话的时候她不听,随便说了点不该说的,她倒是听得明明白白了!
陈嫣然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就是……一个笑话嘛……”
“噢,然后呢?”
南婉看着对面一向心直口快的闺蜜突然变得欲言又止,眼里满是疑惑。
陈嫣然骑虎难下,想着南婉眼睛反正都哭红了,索性拍了大腿。
“嗐,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就你爸爸,他在海市有个儿子!”
南婉嘴里的面都掉出来了,懵了半天。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