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靠近病房,一个护士跑过来叫住他:“汤医生,外院送来一个病人,情况危急,需要立刻安排手术!”
汤诚:“……”
也罢,只好下次再看看。
他转身跟护士叮嘱几句,无非就是多多光照下病房里的那个女人之类的话,便急匆匆走了。
……
之后的一个星期,南婉不止一次往病房门外看。
仿佛在等谁。
自从她醒后,陈嫣然、南爸、穆氏集团的人事经理,甚至连雷云峰都派人来探望过。
穆氏集团的人事经理跟她商量出院后就回去复职。
雷云峰的人告诉她,刘导已经将她的安排延后,养完伤就得回去准备拍戏!
而傅寒洲,自始至终没出现。
她心里有些
失落,这份失落渐渐被自卑取缔。
出场费上千万的大律师,确实不太可能来看她……
南婉收回视线。
病床旁边,南平凡现在已经能出院了,正一口一口地喂她吃饭,脸色越来越凝重。
沉寂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婉婉,你妈知道你受伤后,在乡下坐立难安,小陆也很担心你,说是要来海市看你,你怎么说?”
小陆?
南婉记得这个人,大学期间每年放寒暑假,爸妈就会催她回家相亲。
县委书记的儿子陆星辰,就是她的相亲对象之一。
南婉再次感觉到来自异性关系的压迫,心里满是抵触,“爸,您看我这副样子,适合相亲吗?”
几天前如花似玉的南婉,现
在脸上、身上到处都擦着伤药,甚至有些创痕大的地方还缝了针,确实不太方便。
南平凡没再继续谈及陆晨的事。
等南平凡出去洗饭盒后,南婉没克制住,打开手机,给傅寒洲连着发了三条信息:
【傅律师,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只是想就上次的事,向您说声谢谢。】
【本来想当面道谢,可惜我现在还不能下床。】
【而您,又比较忙。】
南婉发完后,觉得这问候语有点“绿茶”的韵味……
但她没法否认自己心里的感受:她就是想见他。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屏幕弹出几个字:【z发来了一条新消息】
z是傅寒洲的微信昵称。
南婉还没看到他回复的详
细内容,光是大屏幕上弹出来的这几个字已经让她呼吸不过来。
大脑模拟出几十种可能:
“南婉,你又弄脏了我的西装!”
“赔偿清单我现在发给你,记得还,别赖账!”
“知道我忙,还给我发这种无聊的信息?”
“谢我?拿什么谢?又要卖身?”
……诸如此类。
南婉猛地打了个冷颤,她有点后悔给他发信息了。
就在这时南爸回来,南婉迅速将手机藏在枕头下面,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南平凡有条不紊地将饭盒一层一层收拾好。
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又顿住,转头看南婉,面色凝重道:“婉婉,下周,爸爸的案子就开庭了。”
“下周?”
南婉
瞳孔一惊。
差点忘记自己在病床昏迷了七天,之后又躺了七天,不知不觉时间飞速而过,爸爸的案子也临近最后的节点。
她抬起眼皮问:“案子的事,傅律师有没有说过什么?”
“他说有把握替我做无罪辩护,但……”
“那就好……”
南婉相信傅寒洲说过有把握,就真的有把握。
想到爸爸很快就能摆脱杀人犯的头衔,她松了口长气,没有注意南平凡眼里的沉重和担忧。
南平凡最终还是没有将压在心底的话说出口,带着饭盒离开病房。
他前脚一走,南婉再度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
像是拆炸弹那样,手指警惕地点开那个微信。
看看,傅寒洲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