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谢我,下次把裤子也脱了,给我看。】
南婉:“?!”
这真的始料未及!
她甚至怀疑傅寒洲是不是被哪个流氓盗号了!
吓得她立刻把手机摁回枕头里,心脏像在敲打拨浪鼓,猛跳不止。
脑海全是那天她在他房间换裙子的情景,她当时知道他在看,甚至连他的目光看过她身上哪些部位都清晰地感觉得到。
因为他的眼神过度炽热,让她想忽略都不行。
南婉已经尽力在忘记那天的事。
却被他这条信息再次激起,脸瞬间烫得似火在烧。
至于罪魁祸首傅寒洲,他发信息的时候正在跟穆薄言喝茶。
发之前、发之后,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穆薄言觉得他是在处理公事,淡笑道:“傅律师,穆氏集团的那些案子,压了快半个多月了,你看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总不可能南婉一天不复职,两方的合作就此搁置。
傅寒洲解释:“穆总,我不是非要南秘书来对接,只是我听说我举荐的人被你最重用的特助污蔑清誉,
至今不了了之?”
说完还瞥了眼此时就站在穆薄言旁边的乔耘儿。
乔耘儿整张脸都不好看了,第一次看到别人当面戳她脊梁骨的,还得是傅寒洲!
“这个事,”穆薄言神色微收,变得严肃起来,“傅律师,乔特助在其他事情上没有过错,而且,她给南秘书道过歉。”
“传闻穆总护短,看来是真的。”
“傅律师……”
穆薄言说话全程维持礼貌,“为了我们对接组的一个小秘书而破坏合作关系,会不会小题大做了?”
对面,傅寒洲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余光往乔耘儿看了一眼。
乔耘儿早就攥紧了藏在背后的手指头,眼里的意味更是相当复杂。
穆薄言所谓的护短只是对外的形象,实际一回到集团,该扣乔耘儿工资的,一点也不会少。
乔耘儿咬着后牙槽,当时就想出了一条又一条恶整“罪魁祸首”的手段。
比如等南婉每周回穆氏开会的时候在她的椅子里藏针,扎死她;
比如在总裁面前夸她工作能力强,然后借
机提议增加她的岗位职责范畴,能者多劳,累死她;
比如在员工大群里给她发100块钱奖金,奖励原因:工作时间从不上厕所!并且隔日修改公司制度,限制全体员工上厕所的时间!逼得所有员工一起敌视、排挤,挤死她;
乔耘儿嘴底发出阴暗的笑声,只等南婉回来受虐。
这一切逃不过深谙人心的傅寒洲。
傅寒洲答应过南婉,不会再让人伤害她。
她可能没听见,但他偏就当回事了。
他搁下茶杯,不咸不淡道:“重启合作没问题,你们要换对接人,我也没问题,我只有一个条件。”
穆薄言眼前一亮,“傅律师你说。”
“我很欣赏南秘书的工作态度,把她的人事资料转移到律所,以后她在我的直属下,由她来跟你们新派的秘书对接。”
这话一出,穆薄言惊住。
乔耘儿更愣了,这不就是明摆着的挖人吗!
这样搞,她还怎么整南婉!
她提醒穆薄言:“穆总,如果总裁办的秘书被合作方翘墙角,投资方可能会
质疑我们集团的人事管理能力……”
穆薄言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层利害关系,黑眸深沉地瞪了乔耘儿一眼,仿佛在说:“这还不是你惹的!”
穆薄言收起戾气,淡笑转向傅寒洲,“那就这样吧,傅律师,多谢海涵。”
“客气了。”
一场洽谈终于结束。
穆薄言回集团后又罚了乔耘儿三个月的工资。
加起来她因为南婉的事,已经被罚了合计九个月工资,大半年都白干!
乔耘儿如塞了满嘴的黄连,生生憋成黑寡妇,暗咒:都怪这该死的南婉,狐狸精!给傅寒洲到底使了什么迷魂汤!
……
商界新闻。
傅寒洲除了“为杀人犯做辩护”、“疑似公报私仇把人弄残废”的黑料外,又多了一条——“挖墙角”。
这些黑料虽然有点损伤,但没有真正的杀伤力。
所以他丝毫不在乎。
坐在车上的他打开微信,再度琢磨她发来的那些字眼:【我不能下床】【你忙】
几乎把“想见他”这三个字都捶出屏幕了。
他唇角抿起一条
上扬的弧度。
反正他跟南婉之间又没有什么能实锤的证据,风言风语很好避过去。
他这次不打算戴口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