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朝她的手机一抬下巴,“把贺酌删了。”
宋莺时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果决地要求自己。
“我不理他就行了……”
商砚深挑了挑眉,“你说为了我加他,现在我让你删了他你又不肯。刚刚都是在编瞎话骗我?”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这样加了又删,有点尴尬……以后又不是不打交道了。”
商砚深气定神闲,“不用打交道。”
“嗯?”宋莺时不解,“你俩断绝关系了?”
还是纯粹不让她跟贺酌打交道?
那这人的心眼可真是比她想得还要小。
商砚深:“贺酌以后大概率定居镁国,也就占个表兄弟的名头。他再找我,肯定也就是有求于我。只有他巴结我,没有需要让我夫人来应酬他的道理。”
这个世道就是这么现实。
像商砚深这样的财富地位,再怎么傲慢,也不会缺“亲戚”的。
既然他这样要求了,宋莺时本身也没什么留恋的,干脆就当着商砚深的面,把贺酌删掉了。
她很坦荡果断,商砚深却在瞥到贺酌说了什么时,目光又是一定。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宋莺时干脆把路上自己遇到搭讪男的事,还有后来贺酌疑
似故意打翻搭讪男咖啡的事都说了。
商砚深面带嘲讽,像是要刻薄几句。
但他还是没说什么,只淡淡地点评了一句,“商太太真是走到哪里,桃花就开到哪里。”
宋莺时斜斜看他一眼,“不好意思,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你最好习惯一下。”
商砚深轻笑出声,倒也不是真的计较。
自己的女人受到异性欢迎,怎么说都是一件满足虚荣心的事。
商砚深自信到狂妄,自然不会真的计较那些连竞争资格都没有的男人。
……
宋莺时睡了一觉,因为时差还有心事,所以并没有睡好。
她醒来的时候,商砚深已经不在房里,大概是早锻炼去了。
她懒懒地躺在床上,有几分忐忑地打开网页。
这次,她再怎么搜索相关的关键词,也没有再搜到关于她跟薄旷的新闻了。
看来,真的已经被商砚深强势清扫干净了。
这就是资本下场的力量。
她又看了一眼公司内部网站和工作群。
内网上已经挂了一则通告,是由薄旷亲自发布的,正是对于这次恶意剪辑视频的严厉声明。
工作群看起来也是风平浪静,至少表面上没人再把注意力放在这件事上。
还有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同事,还私下来安慰宋莺时,痛骂那个作恶的小人,还说让她休息好了早点回去上班。
宋莺时看着那些人发的言语,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她戳开薄旷的对话框,发了一句:【薄总,肇事者是不是已经找到了?】
这个点,国内也不是睡觉时间,薄旷回得很快:【基本上已经锁定了那个人……我准备报警处理。】
宋莺时咬了咬手指,【谁啊?我认识吗?】
她觉得这事八成是冲着她来的。
视频里剪辑出来,明显是呈现出宋莺时勾引薄旷的效果。
薄旷知无不言,回了一句:【你认识,是安妮。】
安妮……
宋莺时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阴魂不散。
先前两人在同一家下属公司,安妮就背地里给她捅过一次刀子。
那次虽然给宋莺时造成了一定麻烦,但因祸得福来道了wildness总公司。
被安妮坑掉的eq设计大赛,宋莺时也已经顺利地通过了初赛。
与之相反的是,安妮自己半点没落着好,跟宁西言分手了,工作还丢了,还赔偿了一大笔钱。
宋莺时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蠢货要再来一次。
她们除了隔着个
宁西言,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按宋莺时的想法,华大小姐都比安妮更有针对自己的理由。
所以宋莺时不解地问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薄旷:【这件事我会亲自跟进。具体的来龙去脉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等你回国我们面谈吧。】
【你什么时候回国?】
宋莺时失语。
她这才刚出国第二天。
抓到了元凶,宋莺时心态稍稍放松了一点,便轻快回道:【薄总,你忘了我请了两周的假。】
薄旷:【没忘。我就是……】
就是有点想她了。
这句话他没打出来,太肉麻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还是薄旷自认为没有保护好宋莺时,现在言语上不敢太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