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言在那边刚说了一句,宋莺时就看了商朗儿一眼,迅速走开了。
商朗儿本来是奉何歆的命令送一送宋莺时的。
她虽然百般不愿,但也不想这种时候忤逆何歆,也就跟着宋莺时走了出来。
商朗儿原本心不在焉,只想着何歆的病情,还有贺酌马上要回国的事情,自己都没烦够。
但宋莺时回避的表现,却引起了商朗儿的注意。
商朗儿听出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宋莺时如果不是一接上电话就走,商朗也不会疑窦顿生,迅速跟了上去。
宋莺时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宁西言说的事上,压根没注意身后。
宁西言:“前两天是步太太的生日,很多人都知道她新得了一只冰种帝王绿的镯子。”
步太太不是别人,正是步苑生父的老婆。
为人尖酸善妒,步苑这些年在步家过得很不快活,大部分的原因就是这位步太太。
要不然步苑也不会被她逼出这样不服输的强硬性格。
宋莺时实在觉得头疼,但也不愿意就这么冤枉人家,“以步家的家底,买上一两只好镯子也不是难事,为什么你认定是我妈丢的那只?”
宁西言也知道步苑是宋莺时最好的朋友,当然慎之又慎,查清楚了才告诉她。
“因为……步太
太曾经透露过,是她女婿孝敬她的。”
步太太自己有一对亲生的儿女,但女儿还在读大学。
就算有男朋友,应该也还没到买这么贵重的礼物讨好丈母娘的阶段。
那么剩下能被称为女婿的,大概只有薛凛了。
宋莺时沉默了。
宁西言打破她的侥幸,“你妈的镯子丢掉那两天,有哪些人有嫌疑不用我说了吧?”
宋莺时平复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知道了,我去问问步苑。谢谢你西言。”
“我陪你去。”
“不用。”
宁西言却坚持要来接她,“步太太不好打交道,我陪你去。”
宋莺时没有再拒绝。
她也很清楚步太太有多尖酸,不止是从步苑口里听说的,还有当年步苑同父异母的哥哥追求宋莺时不得,母子两个说过的那些恶心人的话。
如果有的选,宋莺时一点也不想跟他们打交道。
宋莺时挂断电话,站在街边整理了一下烦乱的思绪。
至少有一点,要是镯子真的到了步太太手里,也确实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一个月来,他们找遍正规贩卖渠道,黑市,拍卖市场等一切可能的地方却一无所获。
因为人家收藏起来了,压根就没让镯子没有流入市场。
步太太要是一直捂着,他们这辈子都找不到!
宋莺时正准备给步苑打个电话。
谁知商朗儿却从她身后跳了出来,吓她一跳。
商朗儿:“你这一脸思春,刚刚在接哪个男人的电话?!”
宋莺时极其无语,“你一直站在这里?偷听别人打电话?”
商朗儿毫无赧意,“我光明正大地站着,是你自打电话太认真没注意到我。再说我也没听你说什么,没兴趣!”
宋莺时懒懒应付她,“那你真应该听一听。你如果听到我说了什么,就不会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了。”
商朗儿只当她在狡辩,并没有心里去,目光却忍不住停留在她脸上。
那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
不是商朗儿自己想看她,而是站在宋莺时对面的人,很难控制自己不去看她。
商朗儿内心醋海翻涌。
是不是就因为这张美貌绝伦的脸,所以连那么高傲的商砚深都拜倒在她裙下,对她百般维护?
更重要的是贺酌……
宋莺时觉得莫名,“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宋莺时,我知道你跟很多男人牵扯不清。”商朗儿冷冷道,“但是你既然能高攀上我哥,劝你还是惜福!规矩一点,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
宋莺时反唇相讥,“谢谢你的建议。不过这些话你还是应该先劝劝自己。”
谁不知道
商朗儿仗着自己的身世,小小年纪男朋友就换了不少。
如果不是因为她玩弄了太多感情,也不会遇上那一两个不要命的硬茬子,差点让人糟蹋了。
如果不是邓柠替商朗儿遭了罪,现在坐在轮椅上的人就是商朗儿。
就算因为邓柠小小年纪遭的罪,宋莺时也对商朗儿永远不会有好感。
“你自己心里清楚。商朗儿,商家保得住你一时,保不住你一世——我的行为对你们商家造不成什么影响,但你可是万众瞩目的商家大小姐,再做那些出格的事之前,想想商家丢不丢得起这个人吧。”
商朗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