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好奇怪的姓名,佚,名?佚有隐逸的含义,失的意思,所以这是没有姓名的意思吧。
芰荷的藕粉色外衣好漂亮,一圈毛毛围着袖口,一个斜挎的包始终没从她身上取下。
“这是什么?”筷子遥遥一指,察觉自己这个动作不太好看,又把筷子放下了。
头也不抬的她轻车熟路的回答:“我的书包,背习惯了,什么都能往里放。”
粉色梅花的颜色,长长的背带从肩头蔓延到腰间,暗纹是冰裂纹。
“真好看!”
“谢谢绒绒夸奖。”
嘿嘿,我也要努力给自己整一点儿好看的装饰品。
下午乘羽非要做师姐的义务让我跟她去学习最基本的东西。
什么东西最基本啊?
是读书认字吗?我已经学会了。
是法术吗?我感觉可以啊。
她认为最重要的是阅读规矩。譬如见了师长问安、师姐师兄不用。
问安不像百姓家有自己的老黄历,又是跪又是拜。
不过那些是拜祖先用的,父母双亲我又没有,自然是一个没拜过。
她教我几个礼节,我一头雾水,没见过有人这么干的,算了,学吧。
让我以后有活动,尤其是外地的人在场的时候,不能忘了礼节,可以失态,不能失礼。
啊?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啥失态?
“你可以为了给客人行礼被路人撞到,但不能没有动作,等着对方先给你行礼。”
妙啊,妙不可言,这跟黎首家里确实不太一样啊,弯个腰就结束的事,它伸手,确实更容易被打手,手也太难重视了。
我找了个本子逐一记下,不愧是大地方出来的门生,规矩挺多,细节丰富。
唯独不适合我学习,我是刚来,不是刚出生啊,让我学习这些可能用不到的东西,我宁愿出去放风瞎逛,掰手指头都比写一堆干条条有用。
虽然我确实很没有天赋,但是每天进步一点点够了吧。若是长长久久待在这里,就算我是爬,多年后也有安身之所。
再找点什么活干,砍树劈柴烧木炭已经满足不了我了,上次借书舍的书没抄完,本来想誊写几本换成钱,谁想这些天忙得竟然忘了。
看我分神不再动笔,小乘羽翻书的手一顿,生气的撂下书本让我有空自己看,她要去睡觉了。
我知道了,她肯定是回去在被窝里看玉牌,玉牌浮现的画面可大大小,光线昏暗也不伤眼睛,真不知道这么好用的东西祖先是怎么发现的。
找几本书抄抄,这本页数少,封面《劝学》,我读过的书。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翻到这句实在喜欢,总是逼迫自己一口吃成个大胖子,胖子也不是一天吃成的,但我不学习心里又慌的不行。
江海总不能一开始满地都是水,水泡着大家会泡涨,面条也能泡化了。听说过去有一个年代满地都是大水,冲的人们无家可归,好不容易活下来定居也只能定居在高处,难道是水先生于陆地?陆地是水里沉积的杂质?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过去的人会骗我吗?当然不会了,肯定是先有积累后有收获。
再看一页讲述一个故事:
南方有鸟,名曰蒙鸠。以羽毛作为巢,用羽毛把窝编在了芦苇上,风刮来芦苇折断,鸟蛋打了,不是它巢穴筑得不好,是编错了地方。
去依附一个本身就很弱小的东西,那无论有什么风吹草低,受伤害的都是我?
懂了,要把鸟窝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西方有木,名曰射干,茎长四寸,生于高山之上,而临百仞之渊,木茎非能长也,所立者然也。”什么意思?
高山上的木头并不能长那么高,是因为他生在高山上……然后我看不懂了。
最后一页有一行大字大概在说这书不能死读死背,不思考其中含义,等于没看过没背过。
红色的字体,稍微比正文不规范一些,依稀可辨书写者的愤怒,竖直的比划拉长,长剑劈向竹子一样长。
哪本书对我来说差不了太多,难读的地方我一窍不通。好读的书一抓一把,也只能让我一抓一把,抄完书立马练习法术,然后睡觉。
为避免忘记吃药我把药提前吃了,越吃越不爱吃,再喝一碗豆子汤,压压药味。
长得像的字真多啊,怎么这么多日字?
诶?是曰!都是曰!破原本误我,法术好不容易才改了形状,再难一点儿我就不写了。
赚不到钱是问题,糟蹋书本也是问题,打不了继续伐木,这纸贵着嘞,再赚不到我就不投入了,谁能干谁干,我不干了。
看到鹓鶵楼给的抄书费我又心动了,书舍的书按本计费,这里它按页诶!拿着书卷它又可以按书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