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白连劈数刀,划伤了另外两个仪卫的小腿和肩头,他们也如前一个仪卫一样,伤口中黑线上移,随即僵死在原地,身子却直立不倒。
余下的契丹仪卫见此诡异情形,皆以为陆云白是用甚么诡异妖法,夺了同伴魂魄,心中大骇,纷纷四散奔走。
陆云白忽觉眼前一暗,原来自己手中火棒烧尽,飘出一缕青烟。却见身侧亮起,他转头一看,宁璞用营帐余烬将自己手中木棒点燃。
陆云白道:“幸亏你多做了一根木棒。”余光瞥见那三具僵立的尸体,心下不禁骇然,“至乐”之毒竟如此厉害,这是他第一次连毙三人,犹觉后怕。他不愿再多伤性命,便抛下涂毒的腰刀,换了一柄干净的普通腰刀,拉起宁璞,径向北面马厩奔去。
两人绕过几个营帐,便见一排高约丈许的木栅栏,栅栏后隐隐传来马嘶之声。宁璞道:“这后面应该就是存马的地方。”陆云白道:“你且退后,以防马匹冲出。”他手持火棒,踏着栅栏,腾身而起,跃过栅栏,只见眼前豁然空旷,高大的骏马在黑暗中影影绰绰,数之不尽。原来契丹趁此次送亲机会,暗中向吐蕃购买许多骏马,打算带回去,以壮大辽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