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一下,猜到昏倒的人是江岷川,但潜意识里在逃避这个可能性。
“我没老公啊……”
“那你认识江岷川吗?”
我支支吾吾的啊了两声,对方接着说江岷川来警局取身份证,走到门口就摔倒在地,他们通过手机通讯录里备注为“老婆”的号码联系上我的。
坐上赶往医院的车子,我都还浑浑噩噩的。
他的老婆是姜雪,没改我的备注肯定是忘了改了,或是姜雪有个更特别的称呼,我不应该前去的,应该通过何亦韦或者其他人联系上姜雪让她前去的。
好的前任应该像死人一样
安静退场,可我有种不好的猜测,我必须去验证一下。
心怀忐忑来到医院,刚找到门诊急救室想询问江岷川在哪里,就听到医生说江岷川是肝脏肿瘤科的住院病人,让同事赶紧往住院楼送,那边了解他的情况,更有利于抢救。
视线一瞬间就变得模糊,脚下的地板也崎岖不平起来,我走了两步,却绊到诊疗推车,要去付已经来不及了,车上的医药用品散落了一地。
我慌忙蹲下去捡,视线却盯在往外推的病床上,眼见它推进了视线盲区,我和一起捡的小护士说了声“对不起”就往外冲了出去,在电梯关门前
冲了进去。
病床上的江岷川上了呼吸机,脸色蜡黄得像干瘪的黄菜叶,两眼紧闭,呼吸微弱,任谁看了都像……像病入膏肓的样子……
我心一悸:“我是患者的朋友,他怎么了?”
医生看了我一眼:“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待会儿问他的主治医生吧。”
我们是从一楼上的电梯,肝脏科在13楼,上升过程中总有其他楼层的要乘电梯,电梯走走停停间我心急如焚,恨不得施法让电梯能够直达,生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短暂的几分钟,漫长得像几世纪,等电梯到达楼层,我和医生一起把江岷川
推出去。
急诊室的医生和肝脏科的医生简短交接几句,很快当班医生都跑出来了,合力把他推进抢救室。
我想进去,却被关在了门外,我心绪烦乱的来回走着,头重脚轻般,整个人都很不得劲儿,脑海间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猜测,后来我实在按捺不住,索性去找护士询问江岷川的情况。
护士以保护病人隐私为由拒绝告知,为了得到真相,我直接说我是他老婆,护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如果你是他老婆,不可能连他肝硬化晚期都不知道。”
护士说完意识到说漏嘴了,捂住嘴巴想解释,可我什么都听
不进了,“肝硬化”三个字反复在我脑海里闪过。
肝硬化,怎么会……
他是捐过肝脏,可那都是很久前的事情了,也一直再复查,怎么会突然来个肝硬化……
我突然想到搬进四合院那天,在医院碰到江岷川排队拿药的事,当时我也以为他身体出了问题,但亲眼看到他吃保健品的事。
可奇就奇怪在,自那之后,他对我就甚为冷漠。
莫非,他那时就对我有了隐瞒?
江岷川还没出来,我见不到他,心乱如麻,总该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姜雪,对,姜雪!她肯定知道内情,我要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