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惊无险,那人影未动,我安全返家。
随后关紧门窗,询问六婶有没有发现可疑人影在家的四周晃动。
六婶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又顾虑到睡着的安安,用脑袋往外点了点,我心领神会去客厅等她。
六婶捻手捻脚地出来,顺手关上房门,压低声音:“晚上带安安出去遛狗回来时,我看到有个戴着帽子和墨镜的人在家门口晃悠,摆出一副用手机打电话的样子,可我一眼就识破是在演戏,而且他的眼睛还有意无意的往安安身上瞟。”
只是听着,都有种手脚冒汗的惊悚感,我忙问:“
有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没,包裹得太严实了,加上担心安安的安全,我没细看就带安安回屋了,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大门旁边的电线杆附近,有人蹲在灌木丛后面抽烟,烟头一亮一亮的,我担心有情况,就问问你。估计是我们想多了,这附近住了很多人家,说不定是出来散步的邻居。”
“可邻居有必要把自己装扮得那么严实吗?”
“社恐吧,现在很多人都很害怕和外界、尤其是不熟悉的人打交道,把自己蒙得严实些,会更有安全感。”
“是吗?”
“是的,赶紧去睡
吧,我把安安抱到我房里。”
“就让他和我睡吧,抱来抱去的弄醒了又得闹了,你去洗漱吧。”
淋浴头下,我洗着温水澡,心里却是一片寒凉。
刚才那番话,其实是安慰六婶的,毕竟家里没有个成年男性,只有妇女儿童,她知道被坏人盯上肯定会很没安全感。
头疼的是,这附近没有物业,也没有保安,确实容易被一些别有居心的人混进来,我寻思着改明儿得在家门口安装个监控,这样至少能取到威慑作用,让坏人望而却步。
再不济,等我上班后雇个保安也行,不论如何总得保护好家
人的安全。
心里藏事,这夜睡得并不安稳,第二天老早就醒了,听到门外有人和车走动的声音,我也就穿起衣服出去了,走到电线杆的位置找了半响,烟头没找到,倒是有个黑色的钱包掉落在了草丛里。
我犹豫了下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江岷川的身份证。
他来过这里?
昨晚躲在这里看我和安安的,是江岷川?
这个名字和这个人,已经淡出我的生命很久了,突然来这么一出,令我大脑瞬间空白,神经仿佛也被麻痹一般,半响才清醒过来。
是他选择离开我们的,现在又搞
偷看,是后悔了吗?
心脏某处还是有些隐隐作痛,我尽量忽视,然后把钱包放回原处,打算装作不知道。
可走了几步,良心上终归放不下,又折回去捡起来,以匿名身份送去了附近的警局,好在里面还有他的名片,警察应该很快就能和他取到联系。
我放下就往家走,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一次我已经决定了,即使江岷川真的后悔了,我也不会再给他机会,我要独自绽放和美丽。可没想到我晚上的时候,我会接到分局的电话,说我老公昏倒在警局了,他们已经送往医院,让我去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