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回事了。
二楼厢房的门不知何时被关上,屋内安静得掉针可闻。
许久,皇帝的声音才幽幽地传了出来。
“唉——”他颤抖着手接过落英递来的手帕,缓缓擦着手,眸色极为复杂,“玄知,你这夫人,倒是跟你如出一辙,只怕这世上,除了你之外,她是唯一一个敢将这些话说给朕听的人了。”
李玄知早就知道眼前这位皇帝是一位明君,所以方才才会毫无顾忌地让皇帝听到外面的话。
他对此倒是毫不意外,毕竟自家夫人虽然看起来温婉可人,柔弱可欺,实则心性极为坚定,下了决心的事绝无半途放弃的道理,且她心胸宽广,心里容下的恐怕绝不仅仅是那一方小小的将军府。
这些道理他心里极为明白,他将人困在后院,是他行事不妥,所以平日里也不会限制她的出行。
夫人做事自有分寸,轮不到他来轻易置喙。
他想了想,便俯身对皇帝恭敬道:“陛下,此番是内子莽撞,臣回去必定会警告她。但忠言逆耳利于行,臣只希望大国储君是像陛下一样的明君,而非纨绔的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