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和而狂妄,傲娇又坦然”
裴教授办公室。
“林弃!”一位白花花的老胡子的老头激动地举着手里的画用蹩脚的华语喊道。
“第一名!这就是我所想要的那种意境!没错!就是这样!og!没想到华国竟然有这样的学生!”
老先生白花花的胡子一颤一颤的,华语法语混在一起。
“小胡啊,这个孩子那个导师带的?!告诉他,这个小孩,我要了!!!我要收他做我的关门弟子!!!”
“好好好,裴老先生,别激动别激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小胡站在旁边给裴老先生扇着扇子,边扇边说。
…………
林弃画室。
“叮咚!”
林弃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在林弃整理画室的时候,不过林弃没有直接打开手机,只是将画宴殊知的那幅画搬到了画室的边上,同其他画一样盖着白纱。
有些许影子透露出来这些都是人,不同种类的,不同姿势的,应有尽有。
不过如果不认真看的话看不出来林弃画的都是同一个人,包括宴殊知。
经过上次的裸画过后,宴殊知跟林弃的交集变得越来越多。
宴殊知会过来等林弃下课吃饭,也会黏着林弃跟去画室画画,还会不定时地送林弃一些小玩意。比如林弃现在画室多的一层窗纱,就是宴殊知挂上的。
大概是宴殊知觉得可能自己会再跟林弃画一次裸模。虽然国外风气开放,而林弃的画室又在七楼,可保不齐外面就有人不小心看到了呢?
看到了裸着的宴殊知跟画画的林弃。
宴殊知在尽力预防这种可能。
不过在林弃看来,这些都是无用功。
毕竟他们是在国外,宴殊知的名气应该还没有大到会有人特意来到法兰西偷看他裸着的模样吧?
就是真的有,谁知道在他一个籍籍无名的林弃的画室会陪着一个红遍全球的提琴小王子宴殊知呢?
林弃想着想着,在画完的画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翻过画的背面,郑重地写下了:
“谦和而狂妄,傲娇又坦然。”
这可能是林弃心中的宴殊知,也可能是林弃心中的自己。
…………
终于,在林弃导师差点把林弃电话打爆了的时候,林弃拿起了手机。
“祖宗,你可算是接电话了!急死我了都!”
林弃的导师用着浓厚的地方法语飞快地讲着。
“听我说,祖宗,那个!那个曾连获三届诺贝尔美术学奖的素描方面最权威的教授裴老先生要收你为关门弟子!!!天呐!那可是裴先生的关门弟子!og!林弃,你知道这个的含金量有多高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比林弃本人还要激动。
“做了裴老先生的关门弟子约等于就是半个脚踏入美术素描方面最权威的领域了!!!要知道裴老先生上次收徒还是在十七年前!!!”
“为什么突然要收我做徒弟?”
林弃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一丝颤抖。
“哦对对对,忘记告诉你了祖宗,比赛获奖了!!!裴老先生定的!!!第一名!!!史无前例啊!!!之前的每个第一名都是备受争议的,但是你这次的第一名是裴老先生亲自敲定的,给单位审核通过的!我的祖宗,熬出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我看人从没有看错过,从你刚来爱丁堡学院美术系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弃默默听着导师在电话那头笑得疯狂,默默地将电话拿离了自己耳旁。
他转过头看着旁边的宴殊知,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如果……如果是在三年前,林弃拿到了裴老先生如此之高的评价,或许……或许他就不用出国了,不用离开宴殊知了。
可是如果……如果没有分别三年的久远,林弃觉得自己可能也画不出如此饱含情感的素描,每一张宴殊知都充斥着林弃对宴殊知深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