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绕过山河错落,才找到的人间烟火。”
宴殊知回忆。
画展。
不想在家里听父亲母亲唠叨催婚,宴殊知跟着顾清秋一起随机去到了一个不怎么知名的画展。
听说办画展的人是个有点心理疾病的,好像是抑郁症,不过宴殊知不太了解。
本身就是抱着无聊,随便看看吧,闲着没事的态度逛的画展,更何况跟的还是顾清秋这样的不理你一句话还能聊三个小时的人出来,心思就更没放在作品上了。
宴殊知明白,这是对办画展的人的一种不尊重。
可是艺术嘛,本就是你欣赏你喜欢的,我欣赏我喜欢的,偶尔双方互相做出一点实质性的评价。
如果恰好这两个人都是世界公认的世界级别鉴赏家,那很可能就会出现在后期的教科书上:‘教人如何欣赏美’。
不是宴殊知危言耸听,是这样的事情他见多了去。
前年他小叔只是喝酒之后起了兴便在家里提笔写诗,在宴殊知看来虽然文理不通但胜在话糙理不糙上,硬是被某些不入流的评论家评成了什么一级大师,写诗能手,吾辈楷模等等。
在看到画之前,宴殊知一直都是这样的想法。
直到……
“富伦塞恩?”
“sunlight?”
“青野仙踪?”
“星空?”
“巴黎修道院?”
“吞噬?”
“博塞尔斜塔?”
“利玮亚?”
“向日葵?”
“小提琴!”
宴殊知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画家会有跟自己相同的爱好如此之多!他有点迫切地想知道办这个画展的人是谁。不,应该说是画这些画的人是谁。
“顾清秋,帮我查一下。”
“祖宗,我是你助理吗?”
话虽是这样说,不过顾清秋还是很快地查到了。
“一个匿名画师,编号07,一直游离于江浙一带,恰在一个半有名跟不有名之间,很普通的一种画家。”
顾清秋顿了顿。
“不过界内还有一个很有趣的传闻 ,说他这些画都是在精神病院里画的,然后病治好了,然后就逃出来,带着画一起。”
顾清秋拍了拍宴殊知的肩膀。
“不过只是传闻,别太相信,毕竟谁会相信一个疯子能够创作呢?”
宴殊知没回答,他还在看这些画。
宴殊知能明确的知道自己能明确的感知到这些画作所要表达的情绪,不过他掌握的还不是很完全,需要很多一起辩证才行。
“07有别的画作还在展览的吗?”
宴殊知说的很急。
“有,但是在苏州。”
“去苏州。”
“哥!我们现在在大不列颠诶!大不列颠!不是在台湾!也不是在日本!”
“嗯,我知道啊,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
“去去去,服了你了。”
顾清秋嫌弃的推了推宴殊知,还是认命的申请起了去苏州的航线。
“哥,真的要去吗?姨妈可能会很生气的。”
“去,我感觉07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我想去看看。”
“好吧,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咯。”
顾清秋耸了耸肩,嘟囔着。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搞艺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