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万物同行,星辰指引方向,云与光铺成大地的模样。”
画室。
白色的窗帘被林弃拉开,透过玻璃的阳光被折射成五彩的模样,许多幅画像被盖上了一层白纱,相继堆叠在四周。
画室的中间空出来一小部分的空间足够站下三四个成年人,还有一把椅子。
“来了?进来。”
林弃对着宴殊知摆了摆手。
“衣服脱了。”
“脱了?”宴殊知错愕。
“嗯?我没说是裸模诶?”
“你没说是裸模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沉默半晌,林弃首先开了口。
“裸模,比赛要求。”
看着宴殊知愣神的模样,林弃接着说。
“别害羞,这里没有别人。”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林弃的耳朵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不过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的。
“况且你那里我没见过?”
何止是见过,林弃还曾上手摸过。不过这句话林弃还是说不出口的,毕竟在林弃眼里的宴殊知脸皮一直都很薄。
“好。”宴殊知慢慢解开锁骨上的纽扣,骨节分明的手在白衬衣上移动,一颗,两颗,三颗,大片的胸膛裸露出来,鼓起的薄肌看起来很有弹性和力量感。
宴殊知发现林弃的喉结轻轻地滚动了一下,不过细小地不易察觉。
手持续往下,四颗,五颗,六颗,七颗,全部解开,宴殊知脱的很慢,林弃看的也很慢。
接着是外裤,挺翘的臀瓣和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灰色的内裤勾勒着不可言说的三角地带。
“还要继续脱吗?”
“要……要的。”
“嗯?”
“比赛……比赛有规定是全裸的。”
林弃说话有点结巴。
“好。”
宴殊知斯条斯理地将全身上下最后一块遮羞布脱了下来,修长的身躯和清俊的面颊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那张椅子上。宴殊知抬手随意地搭在椅子靠背上,漫不经心道。
“需要我摆什么姿势?这样可以吗?”
“把腿张开一点……对……就是这样……放轻松就行。”
林弃一点点调整宴殊知随意的坐姿一点点在画纸上起稿勾勒外形。
头部,脖颈,锁骨,胸肌,腹肌,人鱼线,大腿内侧,外侧,小腿,还有脚脖子和足。
林弃慢慢沉浸在画作当中,窗外的阳光慢慢从西侧偏移到东侧,从宴殊知的发尾上转移到林弃的眼眸,安静闲暇地氛围笼罩在画室里。
…………
“画好了吗?”
见林弃盯着画纸发愣,宴殊知问。
“嗯?……哦哦,好了。”
林弃回神,慌忙将画布盖在画板上,遮住了已经画好了的画纸。
宴殊知微微挑眉,不过没有细想,毕竟谁会对自己的裸体有兴趣呢?
如果宴殊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画纸上的自己不全是现在这副样子,而是林弃心里那个,穿着燕尾服,拉着小提琴,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模样。
或许在此黑压压的观众席上,会有林弃的一抹影子,可是,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