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海花的阿姨很生气,“我是一个有罪的人,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可是海花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正直善良的人。你居然为了活着,跟余良做交易?”
海花的阿姨异常的愤怒,“你这样,跟余良有什么区别呢?”
“琴姨,在坏人面前,你越是哀求,越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强硬一点,与他谈条件。”我正色道,“如果子翼知道,他也希望我这样,想尽一切办法都得活着。”
“余良是一个怎样的人,你不知道?你这么与他做交易
,不会有好的下场,还平白无故搭上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海花的阿姨继续叹着气,“反正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第二天,余良就让我兑现承诺,约子翼前往危险的地方。
海花的阿姨拒绝约海花出来,又遭到了余良的一顿暴打。
我看不下去,制止了他,“你与其花费功夫在不配合的人身上,还不如放在其他人身上。”
“子翼可不是一般人,你若是不好好对待,你是捉不到他的。”其实我也不清楚这么做,对还是不对。
余良若有所思地瞧着我,突然他捏起了
我的下巴,“我可告诉你了,如果你男人没有出现,或者是耍了什么花招,那我第一个不会轻饶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是我的软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孩子有事的。
海花的阿姨被打得浑身找不到一处好的地方,有些地方还化了脓,肿成了一个包头。
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让余良念在他们夫妻多年的情份上,给我一瓶药油,替琴姨上药。
余良看了眼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或许真的是良心发现了,真的给了我一瓶药膏,让我替海花的阿姨擦药。
只是我刚碰到她的手臂,她直接甩过来一只手,挥掉了药膏,哼道,“我不要他的东西,你也离我远一点。”
“你以为你这样,海花会开心吗?”我面无表情道,“你可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若是不在了,她就成了孤儿了!你难道不心疼吗?!”
黑漆漆的空间,又恢复了沉寂,我借着微弱的烛火,帮她上了药。
海花的阿姨很平静地看着我给她上药,她的视线落在雪白的墙上,“如果我有个万一,麻烦你帮我照顾她。”
“你的地位,不是我们当中
的任何一个人可以替换的。要照顾,得你来!”我直言道。
“其实,只要你愿意,逃出这里,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我说。
“逃出去,又要被他捉回来,何必费那个劲呢?”海花的阿姨坐在地上,看着手臂,“就像擦了药,依然还是会出现新伤。”
对此,我一时找不到别的话题可以接上的。
不过,经历了那么多事,我明白了,只要你坚持,坚定地走下去,总会找到方法的。
如果一旦放弃了,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海花阿姨的样子,多少让我感到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