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子翼大哥,刚刚有人来砸我们的场子,有位客人说喝了我们的药,害得他爸进了医院,现在还是生死未卜。”二毛敲了敲画室的门,推开门,一脸急促地说。
“还有一个客人,说不知道我们开得什么补药,医生说,那些药已经加重了他的病情,他要求我们赔偿他的损失。”二毛继续说,“还有……”
子翼扫了他一眼,二毛轻声说,“说我们这里的捡药师也很不负责任,开的药与给的中药都不一样。”
“我明白了。”子翼说完,看向我,我立马冲他点了点头,“子翼,你去看看吧,情况紧急。”
等子翼一走,我招来二毛,问:“二毛,依你所见,那些人是故意闹事吗?”
“嫂子,那铁定是来闹事的,子翼大哥开的药,怎么可能吃了进医院。而且,中药的话,本来有一些禁忌的,身为当事人没有说明,喝了那些药有问题,也不全是我们的责任。”二毛叹了口气,“而且,好巧不巧,都在今天早上。”
“嫂子,不说了,我得过去看看。”二毛说着,着急离开了。
本来想叫住他,跟他一块儿走的,不过他
走得如此匆忙,也就作罢了,我自己可以过去,反正这儿离药材店并不是很远。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里三圈外三圈,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他们都议论纷纷。
很快这里的动静,惊动了警察,他们也来了,并且让子翼配合他们,回去调查事情的真相。
我正想上前,人群中有一人拉住了我的手,我还没有看清楚来人,就晕了下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陌生的地方,这里很安静,也暗得让人没来由一阵心惊。
我听到不远处传来声响,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由问道,“是谁?”
“你醒了?”有人应我,我迟疑道,“你是海花的阿姨?”
“我是,你别害怕。”接着我感到黑暗中有人握住了我的手,那温暖的感觉,让我安心了不少。
“是不是余良把我们捉到这里的?”我想了下,除了他,估计也没有什么人了。
黑暗的空间里陷入沉静,接下来,我看到眼前一亮,海花的阿姨划破了火柴棒,我看到了她的脸庞,一阵青紫色,像是被人虐待了一般。
她凑近我一些,把她裹在身上的毛毯,脱了下来,让我垫
在身下,她告诉我,怀着孩子,如果直接坐在冰凉的地上,很容易流产的。
光亮消失了,海花的阿姨点燃了第二根火柴棒,看了眼我的肚子,问,“海花怎么样了?”
“海花她挺担心你的,最近吃不好,睡不好的。”我说,“你这些日子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头。”我瞧着,她的手臂也有淤青。
“一切都是自作孽啊。”海花的阿姨喟叹了口气,光亮消失,又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如果能让我一个人的死去化解这所有的一切,我也愿意!”海花阿姨幽幽地话语,听到我的耳朵里,听着很不是滋味。
“人都会犯错,我也有犯过错,只要正视并去改正,才是正确的。”轻生并不是救赎,而是一种自我欺骗,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我肚子有点饿了,在一直叫嚷着,我有点不好意思,海花的阿姨却不知道在摸索了什么,接着掏出了葡萄干,“我这里只有这个了。”
“这个就够了。”我感激的道谢。
我捏了几个放进嘴里,甜腻得感觉充盈着味蕾。
还记得之前,子翼拿着葡萄干,让我每天按时吃一点,我觉得有点甜,不爱
吃。
现在想想,葡萄干也挺美味的,是当初的自己太不知足了。
“他来了,快点躺下来,继续装昏睡!”海花的阿姨敏感地说,我听从她的意思,闭上了眼睛,她让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睁开眼睛,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很快,门就被推开了,我听着脚步声,一深一浅的。
黑暗中,我听到有喘气声,海花的阿姨大喊着,“余良,你这个混蛋,折磨我就算了,为何还要杀害无辜!”
“无辜?!”余良高分贝的大笑了起来,“什么叫做无辜,他们跟你一样可恶,明明我对你们这么好,偏偏忘恩负义,一个个想置我于死地。”
“琴儿,你难道忘记了,当初你说过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我的,可是你却为了他们,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感情!你这个该死的!”我听到有重物碰撞的声音,我想余良又在对海花的阿姨施暴了。
我的手脚被捆住了,动弹不得,可是我也不能任由海花的阿姨被那个丧心病狂的人所欺负!
“余良,是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此罢手吧,我愿意陪你做一辈子
的牢赎罪!你就放过无辜的人吧!”海花的阿姨苦苦哀求。
可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