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翼一直盼着我的消息,当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瞬间松了口气,并且表示愿意配合余良到指定的地方。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余良还提出一个条件,就是要子翼携带一千万的现金,必须是现金过来救我,否则他会杀了我。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要求子翼把钱先放在指定的地方,等他拿到钱,再通知子翼。
这么一来,余良的意图非常明显,他这是为他的潜逃做准备。
海花的阿姨,因为伤口感染,发起了高烧,她有时候会意识模糊,说一些胡话。我拿着布给她擦额头,希望可以给她降降温,可是仍然无济于事。
她抓着我的手,一直问我,为什么她那么乖巧,还是得不到我的爱。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姐姐,不分给她一点。我猜,她是把我当成了她的母亲。
接着话锋一转,她说:“余良,你收手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要过优质的生活,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说完,她的眼中落下了一滴清泪。
很快,她就陷入到昏睡之中,怎么叫都醒不过来,让余良请大夫是不可能的,我让他拿点酒过来,听说酒对降温很有效果。
余
良过来了,说子翼很快过来陪我。
我让他拿点酒过来,说琴姨发高烧了。余良什么都没有说,掉头就走了。
可是很快的,他带了一瓶酒,瞧了眼琴姨,“她若是死了,你也活不成。”
我拿酒给琴姨降温,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回,我都没怎么睡。
第二天,琴姨就好了,她看着我,问了一句,“今天的天气应该不错?”
“宁市的春天是很暖和的。”我也不知道今天天气如何,在这里呆着整天都是暗无天日的,不过按照我对宁市以往的记忆,如果天气好,这个季节晒太阳是很舒服的。
“零村的春天也很好,路边长得牵牛花,非常好看,就连草都是嫩绿色的。”琴姨说。
接下来这一整天,余良都没有出现,不过在前一天,他留了很多的面包,牛肉干和饼干。
三天过去后,门开了,是子翼,他被余良捆绑着,丢进来了。
我立马跑过去,查看他是否受伤了。
余良却不由分说,拉起了琴姨,琴姨却不肯跟他走,余良直接甩了她一巴掌,“不要给脸不要脸,不跟我走,你会后悔的。”
“你干什么?!”我忙过去帮琴姨,余良推了我
一下,子翼不知何时站起来,刚好我身子倒在他身上,靠在他的怀里。
“余良,你不要逼我!”琴姨眼含着泪水说。
“好,很好,你会后悔今天不跟我走!”余良说着,愤怒地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把门关得噼里哗啦的响,响声都快要把耳膜震碎了。
琴姨跪在地上,仿佛刚刚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我问她怎么样,她冲我摆了摆手,告诉我,她没事,让我别担心。
我帮子翼解身上的绳索,越解越是难以解开。
子翼安慰我说,“菲儿,不要着急,慢慢来。”
可是很快的,我们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
“怎么回事?”我看到越来越多烟雾闯进来,呛得人难受。
子翼只好低头用牙齿啃咬绳子,并且告诉我,不要张开嘴巴,最好用衣服挡住。
他很快用牙齿咬掉了绳子,让我们跟着他,大门已经被锁死了,没办法,他只好用脚踢门,踢了好一会儿,门都是纹丝不动的。
眼看着烟雾越来越浓了,再不出去,我们不是被火烧死,就是被烟雾熏死了。
琴姨咳嗽得厉害,半跪在地上,随时可能会倒下去。
“琴姨
,你怎么样了?”我拍着琴姨的后背,“子翼,快点想想办法。”
“别管我,你们赶紧离开这儿。”琴姨说完,咳嗽得更厉害了。
“余良这个混蛋,到头来还做这种亏心事!”我让琴姨不要说话,可是她还是在说个不停,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帮我把这个东西给海花,这是我出嫁时,海花的外婆给我的。”海花的阿姨不知道在我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
子翼在四周围转悠,我感觉就像行走在一个蒸笼里一样,热得我一阵难受。
突然门倒了下来,引燃了房间里面,四周围都是火。
子翼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块破布,洒了水,冲进来,拉着我们离开,在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琴姨又突然不要命一般得冲进去。
“琴姨!”我想拉她,可是来不及了,有东西掉落下来,堵住了唯一的通道,我们只能站在外面,听到琴姨大声喊着,“告诉海花,我对不起她,本来想看着她出嫁的,看来得食言了!”
“阿姨……”海花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