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外面的风言风语他比谁都要清楚,奈何柳家和楚言峋一直在派人夸大其词,众口悠悠,根本没有堵住的办法。
现在有他护着,苏胭柔尚且好过几分,倘若二人之后和离,失去王妃头衔的弱女子,怕不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虽然在那醉汉闯进百草堂的那天,楚言峥就生出了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想法,可世事难保。
但若有了柳家这块大张旗鼓送来的匾。
一来,她能接上手筋之事,阖国尽知,找她来医治的病人必将少不得;二来这块匾在门头上一悬,任谁都知她对相府有恩,必不敢贸然造次。
这些楚言峥固然懂得,只是……
他仍旧对凤泉宫湖边,二人之间的举动耿耿于怀,他只想听苏胭柔亲口说出她救人的目的,是为了她自己
,不为别的。
楚言峥心情好了不少,可又想起唐钰天古怪的表情,不动声色向她凑近几分:“你身子真的没事?”
突然转换的话头叫苏胭柔云里雾里:“……没事,还请王爷放心。”
楚言峥眯眼。
即使有什么问题,苏胭柔摸得出,唐钰天也摸得出,若想哄骗他这个门外汉简直易如反掌!
楚言峥将手一伸。
苏胭柔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楚言峥冷着脸色,孩子气地道:“脉拿来,给我摸摸。”
这一瞬,苏胭柔险些要笑出了,她倒真生了看热闹的闲趣,乖乖将手放进他手里,看他能摸出什么来。
只见楚言峥板着脸,学着苏胭柔的样子将两指扣上脉门。
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
苏胭柔忽地想起一年前,染了风寒的她本以为服了汤药便没有大事,谁知竟晕倒在药锅旁边,不多时,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体颠簸,一睁眼就瞧见楚言峥抱着她快步走着。
彼时楚言峥的身体未好全,鼻息间气喘吁吁,即使她再三挣扎,却也软绵绵地抵不过他个病秧子的力气。
她被楚言峥抱到了床上,却始终惦记着药锅,楚言峥强硬着将人按下,装模作样地把着她的脉,说需在床上静养十天,不可多想其他。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苏胭柔神情一恍,抬手去摸眼前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