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士兵叹气道:“这个我们知道,这里有人每日都进来对他用羞辱的方式逼供,他是个太监。他们是想从他身上得知寒王的一些事,可他也算是个硬骨头的,不管怎么也就是那句话,什么也不知道,每次什么都没吐出来。”
叶紫就知道是这样,心里说不出的为武宁难过,对三个被俘士兵道:“你们要是还有力气从这里逃出去,就带上他,一起先逃到营地后面的马槽躲起来,再看有没有机会逃出去?”
“带上他?”有个士兵担心地道,“他已经有些疯癫了,恐怕会坏事。”
叶紫实在没办法,咬牙道:“他要在发疯乱叫时,就打晕他。现在你们就抓住他,趁现在都在吃饭,没有看守的士兵,我们先一起去马槽那边。”
三个士兵点了点头,便赶紧一边一个架住武宁,武宁不知发生了什么,吓得不敢吭声。
叶紫走在前面,他们三人架住武宁跟在后面,可一出军营,只见外面站着一排士兵,还有一个领头的将领,都用冷冰冰的目光盯着他们。
“我是来找马槽,看我和殿下骑来的马匹是否安好。”叶紫心知不妙,找了个理由想要搪塞
过去。
领头的将领不理她,望向她身后的四个人问:“他们是你带来的马匹吗?到底是找马槽,还是想在我们军营里使坏?你是想放了这些人?”
将领身后有士兵对叶紫满脸仇视地道:“他就是想借着和寒王一起来和谈,在我们军营中找出自己人,好将他们全放了,就是个奸细!”
叶紫好笑地道:“什么奸细?我本来就不是你们军营的人,无意看到自己的人被你们虐待,还不能松开他们,放他们出来吃口饭吗?”
有士兵喊道:“你到底跑到我们军营中有什么目的?肯定不安好心,应该将他们全都抓起!”
其他跟在那将领后的士兵也跟着喊道:“抓起来!抓起来!把敌军全抓起来!”
领头的将领手一挥,让跟着的士兵都安静了下来,奸笑地看着叶紫道:“即使你寒王的随从,和他一起来的,也不能坏了我们这里的规矩。来人,全都抓起来,还是关在这军帐中,加强门口的守卫,不准他们任何一个逃了。我这就去禀告梁王殿下,寒王殿下的随从在军营中故意试探军情,还想私放俘虏。”
他身后的士兵们答道:“是。”便立刻
用手将叶紫他们四人抓了起来,又送进了他们刚走出来的军帐中,全都被绑了起来。
叶紫这才明白自己是中计了,大概她立刻吃饭的地方,自己在军营中四处找马槽时就被人盯上了。
不对,是在他们还没来梁王军营时,恐怕梁王就布置好了这个陷阱,军帐门后没有看守的士兵,是故意让这些士兵都去吃饭的,就是要看她会不会进去找人。
原来梁王早就布置好了,又可以抓一个西门永淮身边的人,就能多一份和西门永淮谈判的筹码,他到底想和西门永淮谈什么,想从西门永淮那里得到什么?
叶紫想着只觉得心惊,自己这次没帮到永淮,反而也是成了梁王手中的人质。
西门永淮和梁王一起用着午膳,没想到在行军打仗中,梁王还吃得这么讲究。
这桌子菜肴有酱鸭子、新鲜时蔬,还有糕点,这在军营里已经算是很丰富了。
西门永淮不客气地吃着鸭子,梁王在他对面优雅地吃着时蔬,说道:“皇侄,你现在可是有谋逆大罪的人,还这样把自己当成皇子王爷,真是一点都不担心我会直接将你拿下,交给陛下来惩治吗
?”
“皇叔,我看你肯定不会这样做,你也不想皇兄将我收拾了,就少个人帮你牵制皇兄了吧。”西门永淮笑道,心想他既然早知他在神机营中,为何没有打着讨伐逆贼的名义,让凌云风直接交出他,必然是心中还有其他盘算,今日既然来了不如听他说说。
西门弘英放心筷子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你亲自来同我和谈,难道是能说服梁云风带着整个神机营归降于我。”
“若是我可以办到,你是不是就能放了我的人?我只想要我的人平安无事。”西门永淮盯着他道。
西门弘英毫不示弱,也盯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道:“如今先皇驾崩,神机营只听有令牌人的命令,你又如何能说服凌云风?”
“我当然可以说服他,只要你放了我的人,我就可以说服他。”
西门弘英说出自己的猜测道:“放了你的人很简单,但你真能说服凌云风吗?你敢如此信心十足,是因为你有神机营的令牌?”
西门永淮装作诧异地道:“皇叔怎么知道的?我敢这样说,当然是有号令神机营的令牌。”说着他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放在了西门弘英的面
前。
西门弘英看着桌上的这块令牌,不敢相信这就是神机营的令牌,是个木质的牌子,上面还有个神字,原来神机营的令牌就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