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轻纵,岂非让大齐旧室的人以为,我们大夏皇族怕了他们呢?”
薛景明抬眼,面无表情,“那太后意欲何为?”
楚太后望向薛景明,蓦地一笑,答非所问,“哀家当日留着姜氏的命,又将她许配给你,你是不是觉得哀家折辱了你?”
“臣不敢。”薛景明语气没有起伏,沉默半晌又道:“娶姜氏,是臣情愿为陛下和太后分忧,安抚大齐旧室。今日之事是臣没有管束好她,若太后要罚,臣愿代为受之。”
楚太后语气懒洋洋的,“你贵为摄政王,有功于社稷,哀家怎么会罚你?只是琰儿金枝玉叶,是哀家唯一的女儿,哀家不能不为她讨个公道。既你不能管束好妻子,不如交给哀家,哀家亲自管束一段时日,也就好了。”
薛景明抬眸,望向楚太后,姝丽的容色冰冷无比,“太后执意如
此?”
“怎么?”楚太后似笑非笑,“摄政王这是要违逆哀家旨意?”
闻言,薛景明忽地轻笑一声,眼底的冰冷丝毫未退,“臣怎敢。只是臣白日里已经觐见陛下,禀明了此事。陛下之意,既然臣已经惩处了姜氏,长公主也未曾受重伤,此事便罢了。”
顿了顿,薛景明长睫微垂,继续道:“陛下的意思,等姜氏身子养好,让臣带她前去觐见,再同长公主告罪便是。”
楚太后的眸色一瞬凌厉。
“摄政王。”楚太后声音低沉许多,“你这是用皇帝来威胁哀家?”
话音落下,殿内气氛登时紧张起来,连宫侍都屏住了呼吸。
“岂敢。只是臣以为圣旨不可违,还是太后觉得,臣应该只顾太后懿旨,不顾陛下?”薛景明微微挑眉,“或者太后来告诉臣,臣该怎么做?”
楚太后染着深红蔻丹的尖利指甲戳在玉如意上,微微刺痛,让她清醒几分。
许久,楚太后的语气变得温和。
“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自然该听皇帝的。听说你已经惩处了姜氏,还伤得不轻?这下手也实在重了些,改日得空,哀家让若若上门探望,以表慰藉。”
薛景明拱手,微微躬身,端的一副君安臣乐。
“多谢太后挂念。若无事,臣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