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师娘我来了!”她每天都是精力满满。
周觅到的时候,除了黄大有外,其他人都到了。迟到对于黄大有来说,是家常便饭。
似乎从周觅到回春堂当帮工以来,黄大有就没有准时过。周觅身后跟着个俊朗出尘的年轻人,白大夫和妻子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出于礼貌,没有立刻开口。周觅将人拉到师父师娘面前,“我记得师父说过咱们医馆人手不够,这个做徒弟的想师父之所想忧师父之所忧,我回家之后夜不能寐,就是在琢磨怎样帮师父分忧,日思夜想之下,还真就让我找到了个合适的人选。”
她将傅危楼隆重推出,“这位小郎君读书识字,还略通医理。”
看到傅危楼的面容时,师娘先满意了三分,“这小伙子长得可真好看,一个鼻子两只眼,多标志的小伙子啊!”白大夫还在犹豫,“让我先考考他。”
师娘拧了丈夫一把,“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白大夫莫名其妙,“来咱们医馆当帮工,至少要会些医理知识啊。”
他随即压低声音,但周围人还是能听见两人的对话,“你不能看见人家小郎君生得好,就置原则于不顾,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呢!”
师娘可不觉得自己做得有错,“那咋了,这是觅娘带来的人,那肯定没问题的。”
尽管师娘极力赞成,白大夫还是坚持守住了自己的原则。“不管由谁引进,规矩不能坏,觅娘当初进来的时候,是经过了层层考校。”
傅危楼极有礼貌躬身行礼,“在下明白。”一个礼节充沛的年轻人,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更何况这年轻人容貌出色。
说实话,周觅对傅危楼的水平不太有把握。虽然看见过不止一次傅危楼偷看医书,毕竞没有经过考试来确定他的水平。
想到他说上一个工作是护卫,出于某些刻板印象,周觅有些担心。
而白大夫问出的问题都十分刁钻,周觅敢肯定,这几个问题肯定是这老登给黄大有准备的日常问题。古今的医学老师都一个样,喜欢从书本上或者病人身上提出问题“为难”学生。
黄大有因为水平有限,没给病人看诊过,所以他的问题是三人中最简单的。
即便如此,黄大有还经常回答不上来。
连黄大有这个跟着白大夫学习了七八年的人,都会回答不上来,这问题对于傅危楼这个连入门都不曾有过的新人来说,可以称得上是为难。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一共三个问题,他竟然答上了两个。
所有人心中不约而同生出了个想法,他比黄大有强多了。此刻正在上班路上的黄大有无声打了两个喷嚏。面对周围不可置信的目光,傅危楼淡笑回答道,“周娘子带回家的医书,我都有认真去读。”
师娘重重撞了一下白大夫,“这下满意了吧。”白大夫摸着胡子点头,“满意的,这孩子不错,就你了,一会让觅娘告诉你应该做什么工作,如今医馆病人多了,再给你跟觅娘当初的工资不太合适,这样吧,在原本的基础上涨三成。”
“多谢。”
明明傅危楼的工资涨了,能尽快还债,周觅的心情却不是那么美妙。
师父师娘都很偏心呢。
周觅不太好的心情,在黄大有上班后迅速消失。他得知医馆新来了个帮工时,脸色很差,在得知帮工是周觅带来的人时,脸色差到了极点。
“师父,这不合规矩。”
帮工随便看了几天书,就比这小子强,白大夫现在看他十分碍眼。
白大夫鲜少发脾气,“回春堂现在还是我做主呢,轮不到你来评价我守不守规矩。”
路过的周觅没忍住啧啧两声,“还得是二师兄呢,师父这老好人都让你气得头顶冒烟。”
傅危楼跟在周觅身后,听她指派,他低头悄悄勾起唇角。黄大有整心气儿不顺呢,哪能任由女人踩在他的头上,尤其是有新人在场。
就算嘴皮子比不上周觅的利索,他至少得回上两句,“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周娘子,能劳烦你看下这样打包对吗?”周觅刚才演示过一遍应该怎样打包抓好的药材,他似乎没听懂。
“行,我看看。”
黄大有看傅危楼极为碍眼,大男人长得跟个小娘们似的,真是给男人丢脸。
“你是新来的,我们怎么也算是你的前辈,你应该叫我师兄,连个招呼都不知道打,真是没礼貌。”师娘好脾气地和稀泥,“大有,小傅年纪小,你态度好一点,别老是吓唬他。”
师娘的回护,这可是周觅都不曾有过的待遇。周觅现在傅危楼有点碍眼了。
傅危楼却很会装乖,“师兄说得对,刚才是我的不是,谢谢师娘。”
好说话的模样,把师娘心心疼坏了,当即瞪向黄大有,“挺大个人了,竟会窝里横。”
黄大有委屈极了,就让新来的叫他一声师兄,怎么就成了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