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3 / 4)

“小姐,老夫人房里的张妈妈朝这边过来了。“若兰语气急促。

“你给我出去。"许柚闭了闭眼睛,手指向院子。她愤怒的神色落在梁晏承眼里极为刺眼,她没反驳,像是被他说中了心心思而生出恼意,梁晏承心口一滞,拳头攥紧到指关泛白,低声回道:“属下告退。”

“在院里候着。”

她嗓音似是不耐,梁晏承脚步顿了下,没吭声,沉默地拉开门。

“小姐,奴婢奉老夫人的命令给您送严府的拜帖。“张妈妈还未完全踏进屋里,嘴里的话就一咕噜倒了出来。梁晏承身子僵住,拳头握地嘎吱响,沉着一张脸,快速离开。

他一点也不想听。

许柚眸子微微瞪大,怎么这么巧?

她看着梁晏承略显凌乱的脚步,唇瓣翕动,看着已经自顾自地站到眼前的张妈妈,到底还是没再出声。张妈妈余光瞥了眼青年,脸上覆上一抹笑意,极为熟练地握住许柚的臂弯,语气喜悦:“恭喜小姐,严家先一步递上拜帖,老夫人一看到就立即让奴婢给你送过来。”许柚不知喜从何来,某人占了便宜现在反过来生她的气,又被他亲耳听到严家的拜站………

所有的事情像是缠成一团乱麻,理不清,道不明。许柚勉强牵起一抹笑,心不在焉道:“有劳妈妈告诉祖母,我并不急于见严公子。”

张妈妈神色一顿,连忙解释道:“小姐误会,这拜帖是严夫人递的,只说是故人叙旧,并未提起半点关于婚约之事。”“老夫人知道你心里挂念夫人,这么多年,她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件关于夫人的故事讲给你。而严夫人是咱们夫人自小一同长大的闺中密友,和你自然能聊许多。想来她特地递来拜帖,也是想亲眼看看你。”

张妈妈每说一句,许柚的眸子就亮一分,她松了一口气,高兴道:“替我谢谢祖母。若兰,将帖子放好。”“老夫人近日身子疲惫,她让奴婢代为转告,在严夫人未主动说出婚约一事之前,小姐就当不知此事,闭口不言。”许柚点点头,乖巧道:“柚儿明白,祖母就拜托妈妈劳心照顾了。”

张妈妈笑着点头,“奴婢话已传到,这便回去复命。”待若兰将人送完回来,便看到许柚表情沉重地坐在椅子上,听荷则神色忐忑地盯着她。

“这不是好事?小姐怎么反倒愁起来?"若兰奇怪道。许柚眉心隆起,她迟疑的是,要不要问严夫人关于母亲是否中过毒这件事。

自那日之后,她还未曾找过大夫诊断,离魂症一说奇之又奇,她不敢随便张口咨询,怕被人当成犯了癔症。“若兰,听荷,我们三人也算是一同长大,在我记忆里除了祭祖那次,咱们三个应该从没长时间分开过。"许柚轻声说。若兰和听荷面面相觑,不知许柚突然说这话有什么意思。两人配合地点头称是。

许柚视线轻扫过两人,淡淡道:“你们可有事瞒我?”若兰和听荷心底一颤,皆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惹主子不快。两人不约而同地跪到地上,战战兢兢道:“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请小姐明示。”

许柚注意到两人紧张的模样,轻叹口气。

大抵是她的样子太过严肃,让这两个贴身丫头脸都白了些,她松开眉头,安抚道:“跪什么,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小姐是洪水猛兽吗?我可曾苛待过你们?”两人齐齐摇头。

小姐自是最好的主子,待她们犹如姐妹,吃穿用度从未苛刻,永乐苑的丫鬟、侍从是国公府最轻松的。许柚也不再遮掩,直接了当道:“我回忆过去,总约莫着自己似乎丧失过几段记忆,脑袋里混混沌沌的,你们一直跟在我身边,可曾知道是何情况?”

若兰和听荷视线相对,眼底慌乱一闪而过。许柚精准地捕捉到,她起身抓住若兰的手,目光灼灼,嗓音有一丝沙哑:“有过,是吗?你们都瞒着我。”她低下头,浑身泄了气,有些颓丧地靠到椅子上,沉声道:“这么大的事,若不是.……

她顿了下,继续开口:“到现在我还被瞒在鼓里。假如做了什么荒唐事,后果不堪设想。”

“小姐,奴婢知错,可是……“若兰和听荷再次跪下。若兰神情紧张地看着许柚,结结巴巴说不清楚。听荷握住若兰的手腕,朝她摇了摇头,她眸光冷静地看向许柚,沉稳道:“小姐,是何人告诉你。”许柚怔了下,不愿开口。

听荷眉心拧了拧,继续解释:“知道这事的人都被下了封口,原想我们与小姐几乎寸步不离,故而那事便在可控范围内。况且统共也并没有发生过几次,老爷担心小姐知道后结下心心结,故而让我等隐瞒实情。”

许柚心底一沉,父亲也知道。

她忽然对那个先生的话多了几分信服,她抬眸看向听荷,笃定道:“梁晏承也知道。”

听荷点点头。

许柚嗤笑一声,嘲讽道:“你们倒是瞒的极好。”“我过去都做过什么怪事?"许柚产生出一丝好奇。听荷神色古怪,沉默半响,盯着许柚灼灼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小姐似是对梁侍卫有某种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