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兰眉心皱了皱,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想了半响,讷讷道:“同过去没什么区别。”
许柚手下动作一顿,淡淡道:“梁侍卫呢?”小姐自醒来便一直魂不守舍,原来是同梁侍卫有关。站在门边的听荷挑了下眉,幽幽道:“梁侍卫现在正靠在梨花树下削他的木剑,看样子,约莫有半个时辰了。”“哦?"许柚抬起眸子,好奇地看向听荷。“奴婢是看那地上的碎屑都积成小山,猜的。"听荷福了福身子,调侃道:“小姐可是有话要问?奴婢去请他过来。”许柚低下头,往嘴里送了口粥,埋着头低声嘟囔了句什么。听荷见状默默补充了一句:“奴婢观他脸色不好,似乎有什么烦心心事。”
她们小姐分明是想让梁侍卫主动过来,可惜那个木头根本没这根筋。
“嗯。“许柚低低应了声,她听到听荷还没动作,直接放下手里的汤匙,直勾勾的盯着她。
若兰朝听荷努努嘴。
听荷勾唇一笑,转身朝外走。
“小姐,我们在外候着,有需要传唤,你声音大点我就能听到。"若兰跟着起身,心有灵犀的给许柚腾出空间。梁晏承刚一踏进,身后的门就被若兰关了。他侧过脸,便听到许柚略带羞涩的嗓音响起:“可还头疼?″
“尚可。“他回道。
接着又看到她脸上浮现出一抹薄红,颤着睫毛,嗓音轻柔:“昨日,是误会,你别生气。”
许柚握着汤匙的手紧了紧,不自觉地放慢呼吸。昨夜的种种直到清晨都一直在她脑海里不断重现,怎么翻身都忘不掉。
急促、莽撞的梁晏承,尽管动作笨拙,令人发笑,但他炙热地呼吸,肌肤相贴地颤栗,和每一次若有似无地碰触都让她双腿发软。
那种心跳加快的紧张、刺激感再次袭来,许柚捏紧指腹,垂下眸子,轻声道:“你说话啊。”
梁晏承眉心微蹙,宿醉引起的后遗症让他到现在都感到头脑发沉。
他摸不清许柚奇怪的反应,脑海中能想起的全是她神色忐忑望着严府大门的模样,本就面无表情的脸色变得更难看,梁晏承语气生硬地反驳:“属下愚钝,不知小姐想让我说什么。”许柚加速的心跳瞬间变得平稳,脸色的烫意也淡了下去。她眉心微微蹙起,眼底带着狐疑,怔愕道:“你没什么要说的?”说什么,说祝你寻得佳婿?
梁晏承心底冷哼,看向少女的眸光划过一抹精光,泛着危险的光辉。
“听闻近日福源斋新出了一款糕点,小姐是否需要属下去买?“他语气平平。
许柚梗住,永乐苑何时需要他亲自去买糕点?她突然想起,严府宅院好似就在福源斋的隔.…昨夜不是已经解释过了,怎么一早还这么阴阳怪气?许柚心口漏了半拍,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猛地站起身,抬头质问道:“你昨晚都记得什么?”
许柚眸光亮了亮,这才发现,梁晏承今日难得穿了件广袖大衣,他向来贯穿窄袖黑袍,行事干脆利落。但月白水纹云锦显得他整个人温润儒雅许多,腰间束着玉带,绑着一枚青色玉佩,有种翩翩君子、风流倜傥的潇洒感觉。这让许柚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梁晏承并不是国公府的侍卫,而是盛京世家的公子,雍容闲雅。
但一想到他有可能忘了昨夜的所有,许柚眸光紧跟着又黯淡了几分。
梁晏承怔了下,宽袖下的指腹轻轻摩挲,他只记得自己看到那刺眼的场景后心情烦躁,便径直去酒馆提了两罐烧酒,直到夜深,才昏昏沉沉地回了永乐苑。
可观她的神色,似是还有其它事情。
脑海一阵刺痛袭来。
梁晏承揉了揉眉心,只要一回想,耳边便不断传来丫鬟们叽叽喳喳讨论严家公子的声音,一股烦躁自心底滋生,他语气不耐,皱眉道:“属下大抵昨夜酒醉失态,竞抱着被子睡在院中,不知是不是吓到小姐,是属下失职。”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少女气得跳脚的声音响起。“梁晏承,你要给我说的就这些?"许柚璀璨的杏眸像是燃起两道火苗,怒瞪着神色不耐的梁晏承。
牙痒,想咬人。
别人看不出什么,可她这个当事人到现在嘴唇还肿着,吃东西的时候,一碰就疼。
她小心翼翼遮掩半响,含羞带臊,喊他进来叙话,他竟是全都给忘了。
“小姐想听属下说什么?“梁晏承倏地心底躁意更甚,他不假思索,竞直接脱口而出,
“难道是恭喜小姐,听闻府上皆在讨论严家公子温润儒雅,定是极…”
梁晏承嗓音骤然顿住,他张了张嘴,眼底划过一抹懊恼。“你混蛋!"许柚怒骂,气地浑身颤抖,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人失忆了,他忘了昨夜,他还在介意昨日看到她站在严府门外的事,可许柚心底的火意就是压不下去。少女娇羞的心思,昨晚夜不能寐的场景,到此刻都成嘲笑她的筹码。
许柚深深地吸了口气。
正欲开口解释,突然听到一串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