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4 / 5)

金殿玉阙 尔屿 3854 字 1个月前

过去一趟玉芙殿,时候耽搁了,也不知再去找皇兄时,他忙不忙。她还有事情想问呢。

嘉和看了看捂着肚子虚弱的永宁,忽然问出心中所想,“那夜我离席时,你还在外面,回来的时候发现宴会上谁有些不对劲?”

永宁提心吊胆,手指下意识抓紧衣料,匆匆摇头,“没注意。”

嘉和兴致缺缺,她原也没指望永宁知晓,叹了一口气,既好奇又同情,“也不知道那被害的人是谁?”太惨了。

嘉和愤愤:“这些个宫婢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连这种不登台面的下作手段都用上了。”

说的是旁人,可话到了永宁耳中,仿佛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羞窘,将头埋低了些,避开嘉和的目光。嘉和发现永宁发髻的金钗鎏光异彩的,眼前一亮,“诶,你这缠花金钗好看,司珍房什么时候出了新样式?”这金钗是天子放在含章殿的,也不知道准备送给哪位娘子,宫婢伺候的时候误戴了。

永宁心虚地将金钗取下,收进袖子里,等改日还回去,此时越少人看见,越好。

“你!”嘉和拧眉,不高兴道:“小气鬼,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我才不稀罕你的东西。”

以前皇兄偏心永宁也就算了,送永宁的小物件比送她的还要精巧,现在她长大了,不靠皇兄,想要什么一声令下,宫婢们怎也会给寻来。

嘉和冷哼,“不就是支金钗,我妆奁里多的是。”大

刘胤散朝后回了含章殿,殿中早没了永宁的身影,甚至连那抹幽香,也随她消失了。

刘胤召来吴庆,问道:“她何时离开的?”吴庆瞧了眼漏刻,“长公主离开约莫两刻钟了。”以她的性子,慌慌张张想逃时,必定是催着匆匆梳洗,才离开两刻钟,看来今日是睡了个舒服的懒觉。刘胤扫了眼案上消失的金钗,扬起唇角,心情还算不错,低头间感觉腰间空荡荡的,少了些东西。

“张金贵,她送的龙形玉佩呢?”

张金贵一凝,“在呢在呢,陛下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取来。”

他扶着拂尘匆匆离开寝殿,天子是差他将永宁长公主送的玉佩扔掉,但是他哪敢真的扔了,便悄悄收了起来,果真天子还是回心转意。

刘胤不疾不徐转动白玉扳指,扳指盖住的拇指赫然留了圈深浅不一的牙印。

伶牙俐齿,受了欺负哭哭啼啼,爱咬人的习惯还是一成没变。

刘胤指腹慢慢摩挲印子,“那鱼粥她可喝完了?”吴庆微微低头,不敢看天子的眼睛,支支吾吾道:“没、长公主没喝,梳洗后就仓惶离开了。”

刘胤扬起的唇角缓缓压下,拇指狠狠弯压,面色冷沉,气息顿时沉降下来,风雨欲来之。

玉芙殿。

夕岚将收起来的暖手炉又拿了出来,严严实实包了层防烫的套子。

永宁抱着小巧的手炉蜷缩在床上,肚子暖了一会儿,没那么疼了,就是后腰酸酸/胀/胀,难受极了,只想躺着不动,休息休息。

她匆匆吃了几口饭,便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但肚子还隐隐有些不舒服。

永宁叹气,揉了揉肚子,熬过今明两日就好了。夕岚银雪不知她一夜没回玉芙殿,只是早上醒来发现她不在寝屋,四处寻找无果。永宁扯了谎,说是醒早了,去外面走了走。

二人虽有疑惑,但永宁不让问,二人便也没敢再多言。“遭了!今日还没去太后娘娘那边誉抄佛经。”忽然,永宁想起正事还没做,忍着不适慌张起身,掀开被催促道:“夕岚,伺候我梳妆。”

夕岚就在里间守着,撩开罗帐,对披着乌发的说道:“殿下放心,奴婢已经去跟太后娘娘说了您身子不适,太后娘娘体恤,让您这几日在玉芙殿好好休息呢。”

夕岚不禁感叹,“太后娘娘善解人意,对主真好。”银雪听了一耳朵,反驳道:“若真是这样,当年才不会赶殿下出宫,去寺庙受苦。”

永宁拧眉,“都别说了,妄议太后可是大罪。躺了几个时辰,还是起来走走,替我梳妆。”

永宁以往觉得太后和善可亲,但凡去求她帮忙,她或多或少会施以援手,可回宫后经历了些事,永宁感觉太后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和善,甚至……

甚至是隐藏的坏人。

永宁抿唇,但愿是她多虑了。

这厢,夕岚给永宁整理衣袍时,袖子里掉出一支缠花金钗,她拾起来到里间,“殿下,奴婢记得司珍局送来的发饰中,没这支。”

永宁面色紧张,迅速从她手里拿过来,故作镇静道:“我今早捡的,想来是哪位逛花园的长公主不慎遗落的。”其他宫里还住了几位先帝的女儿,不慎遗落些首饰,倒也不足为奇。

夕岚没问了,永宁拿出丝绢,将金钗仔细收好,淡定说道:“改明儿我去问问。”

永宁在瑶华宫的小院子走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