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疲惫后便坐在回廊下,赏着西边落日景致。
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永宁却坐立不安。昨夜迷迷糊糊间,天子让她今夜再去。
她若是去了,便是等同于羊入虎口,况且月信时是不能的;可若是不去,天子龙颜大怒,降罪下来…永宁纠结一阵,还是不去了,揉了揉难受的后腰,早早洗漱回了床上休息。
夕岚放下罗帐,将屋子里的蜡烛吹灭,轻手轻脚离开寝殿。月光照入漆黑的屋子里,帐子里昏昏暗暗,永宁侧卧蜷缩在被子里,因心里藏着事情久久没有入眠。黑暗中,听觉被放大,屋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不时响起。不知过了多久,窗边发出态窣的声音,咯吱一声,像是窗户被打开了。
永宁骤然警觉,侧身往窗内看去。
月光洒下,罗帐上勾勒出一道高壮颀长的身影。是男人的身影。
正逐渐朝床边来,没有脚步声,但随着男人的靠近,投下的身影逐渐将一片罗帐笼罩。
永宁心惊肉跳,登时睡意全无,起身捏着被角往里侧躲,她哆哆嗦嗦拿起枕头防身。
倏地,一只大手抓住罗帐,将帐子撩起来,男人探进半个身子,永宁毛骨悚然,黑暗中举起枕头就朝男人身上砸去,害怕地叫出声来。
蓦地,温热的大掌捂住她的唇,“别叫,是朕。”天子?
永宁震惊,惊魂未定下看着床榻边立着的高大身影,男人俯身而下,括住她乱叫的嘴巴,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腕子,近在咫尺的距离仿佛他的脸都快贴到她脸上了。龙涎香味道萦绕在鼻翼,馥郁冷冽。
永宁鸦睫轻颤,眨了眨眼睛,刘胤这才慢慢松手,托住她的后颈,就在这如此近的距离间,低头吻上她的唇。永宁心跳如擂,手指抓紧被角,与前两日相比,这一吻缠绵温柔,轻盈的好似棉花。
“殿下?”
倏地,夕岚急切的声音忽然传入帐中。
糟糕,是她方才的叫声惊动了夕岚。
永宁吓得心惊肉跳,被人看见这一幕就遭了,她欲推开刘胤,但手却被抓住,反剪至身后。
刘胤藏身在飘扬的罗帐里,吻得更深了,缠咬她避开的唇齿。
下一刻便是寝殿门打开的声音,夕岚慌慌张张进殿,“殿下您怎么了?”
永宁脑中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