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3 / 5)

扰,所以前日,他并未出言阻止这桩婚事。

可是,郑明珠与萧谨华从前在乌孙,有许多龃龉。陈王将来未必真心对待郑明珠,不是良配。

良久,萧玉殊重新回到几案前,拾起一封信笺,提笔书写。

“大监,这封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去常胜大将军手里。莫要让人发觉,也不能透露这信出自本王之手。”

“殿下…..”

“去送。”

“是,殿下。”

郑明珠与萧姜分别后,直奔修仪殿去,才进入殿中内院,迎面撞上萧玉殊身边伺候的大监。

这大监脚步匆匆,袖口似乎还揣着不能示人之物。奇的是,这人看见郑明珠,只瞧了一眼,颇为冷淡不屑。

郑明珠来此有正事要办,便没同这老东西置气。宫人通报后,她在殿外等待了许久。

本以为萧玉殊不愿见她,可最终还是被请了进去。

长安到蜀中山高路远,萧玉殊贵为亲王,递消息出去要方便的多。

“拜见晋王殿下。”郑明珠筹谋着如何开口。

萧玉殊手臂的伤还没好全,袖上的白纱仍有点点血迹。一时之间,她更不知如何提起送信的事。

“殿下,你的伤好些了吗?”

“没有大碍。”萧玉殊方才把信交给大监后,便有些懊恼。

他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做这件事。

可他还是做了。

“你来此,是想让本王出手,上奏驳回陈王的请旨?”

郑明珠没有掩饰,点头承认。

“殿下曾经愿意帮我,也是因为那两次微不足道的恩情。您救了我的性命,天大的恩情也还完了。我本不该再来。”郑明珠故作黯然神伤的模样。

“可殿下有所不知,陈王殿下娶我,本就是为了报复。若我去了蜀中,只怕还不如待在乌孙。”

她夸大其词,说着甚至哽咽起来。

“你快起身。”萧玉殊没法子,将郑明珠扶起。听郑明珠这样诉说自己的担忧,他心中重担反而减了许多。

这不过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善事。

换作谁,都会出手的。

“你放心,这桩婚事,大抵不会促成。”

听萧玉殊这样说,郑明珠也不便刻意提起送信给李将军的事。

此行目的已达成,她离开回到了文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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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倒是没添什么烦心事,郑明珠便待在文星殿内,等着看萧谨华的请奏被驳回。

各国使臣依照惯例,当拜见当今陛下,算上大小属国,总得十来日才能接见完毕。但今年陛下身子骨弱,全权交由太尉丞相等大臣代为接见,不过几日,便处理完这次使臣朝见的事务。

赐宴后,使臣们便可打道回府。

郑氏的三个女儿,也在赐宴之列。这样的场合,郑明珠一向是不爱去的。朝臣携着官眷,总能见到不想见的人。

且今年赐宴排布,全权交给了皇后,皇后便召来她们三人。美名其曰在一旁学着宫里的规矩。

什么规矩要学这些?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皇后这是把郑家的三个女儿当作储妃养。

只是没人敢点破罢了。

宫宴晚间开始,郑明珠她们三人一大早便来到椒房殿,检阅着宴中酒水茶点各项,免有纰漏。

“大姐姐,秋梧宫东西两殿旁有泉池,夜间常放着花灯,且这两个地方殿宇又多,宾客休憩常来于此。反而是北殿,少有人迹。”郑兰放下记册,忽然道。

“不如便将北殿的侍卫裁去一半,均分到东西两殿去。省得喧闹之地,会闹出些事来。”

皇后有言,凡事她们三人中,有两人赞同即可拍定,只要最后拿去给流钥樊姑过目。

郑竹困倦不已,呆滞地看着她们二人,无半点回应。

“可。”郑明珠答到。

这些使臣们来自各国,有敌对,亦有结盟,各怀鬼胎。多派些守卫看着也稳妥。

那乌孙的使臣,不是初入长安便敢闹事吗。

三人从晨起,一直忙到午后。回宫收整一番后,又要赶去宫宴。

平日无论忙闲,总得拌嘴几句的人,今天都如霜打茄子,恹恹地不爱说话。

宫人引着郑明珠落座,在瞧见席案左侧的男子时,郑明珠不由气笑了。

是哪个天杀的人,竟将她与萧谨华排在一处去。想起来了,席位排布之事,是郑兰审阅。

还真是个好妹妹。

“陈王殿下,安好。”前几日积攒的怒火,在瞧见萧谨华时,又重新翻腾出来。郑明珠阴阳怪气地问安。

“既然不情不愿,便不必惺惺作态。日后,有你问安的时候。”萧谨华轻笑,并不接招。

“殿下这话我就听不懂了。”郑明珠仿佛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