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笑话,“你不会觉得,自己赢了这局吧。”
“一个身无半点兵权的皇子,婚娶之事,能由得了你做主?”
话罢,郑明珠便转过身,不再理会这人。
宫宴过半,郑明珠并未多饮,却还是觉得疲倦,百无聊赖。
这时,思绣突然靠近,低声道:
“大姑娘,刚才一位掌宴中歌舞的女官来报,说是奏乐的胡鼓不见了,请姑娘去拿个主意。”
“这种事,回禀黄门署长就是了,我去能做什么?”郑明珠心下疑惑。
“那女官说,正是黄门令不在,才斗胆请姑娘去。毕竟….这次宴中歌舞,是交由姑娘检阅的。”思绣怕出了事,会让皇后不满郑明珠办事不力。
“也罢,左右闷在这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出去走走。
一旁的郑竹眼见郑明珠站起身,立刻拽着她的袖口,询问:“你去哪?”
“与你无关。”
“我都听见了,是宫宴的事。”郑竹也在宴会中待得腻烦,只是周遭宗亲都没有离席的,她拉不下面子离开。这下抓到郑明珠要走,便想着和她一起溜出去。
“歌舞之事,我也有参与,我和你一起去。”郑竹打定主意,跟在郑明珠身后。
郑明珠没工夫搭理她,自顾自去找那女官。
在二人离席后的一刻钟,萧谨华亦被人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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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姑娘安好,本来歌舞所用的胡鼓,都是安放在北殿,舞女们也是在北殿做准备。哪成想刚才小黄门去取胡鼓,竟是全部不翼而飞….”女官面色焦急。
“器乐昨日送进秋梧殿,都是点过后上了锁的,怎会无缘无故不见?”郑竹厉声询问。
“奴婢不知….许是拿去修缮了,还未来得及归还。”
“罢了,左右那歌舞所用的胡鼓,是观赏用的,不必真的奏出声来。去库房瞧瞧,有无大小相似的乐器顶上。”郑明珠神色不耐,“等黄门署长回来,让他自己去掖庭领罚。”
“这法子好,只是还需要姑娘同奴婢一同去北殿,挑选一二…..”女官越说声音越小。
她不肯自己去挑,只怕出了别的叉子,自己吃罪不起。
郑明珠刚要开口回绝,郑竹便应下。
“你带路吧。”
“那你自己去。”
“不成,你得同我一起去!”郑竹不想那么快回去宫宴,硬拉着郑明珠。
几人便顺着秋梧宫侧方,穿过游园,去到北殿之前。
“这几间殿里,都是些形大的器乐,且有些稍后需用。二位姑娘跟着我继续往前。”
北殿的侍卫,裁去一半,灯火也少,夜风吹来格外冷凉。不知不觉,几人行至北殿深处。
“胡鼓圆润,舞女拿在手中,才不致因伤手而丢下器乐。这些闲置的乐器,的确没几样可用的。”随这女官探了几样,郑明珠都觉不妥。
“哎呀,随便选一样算了。这地方阴森森的….”郑竹没了耐性,提议她与郑明珠二人分路而寻。
那位女官跟着郑竹,郑明珠便自己向北殿宫宇群落里头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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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二姐姐提议裁减侍卫的时候,便不答允了….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郑竹一边走,一边发着牢骚。
她自言自语,走了一刻钟,才意识到身后那女官早已不见踪影,空洞的殿宇周围,孤零零剩下她一个人。
冷风吹过殿中的编钟,泛出微弱的乐声,既古怪,又骇人。
郑竹急了,连忙喊道:“……人呢?!”
“郑明珠,你在哪?”
她向着来时的方向快步跑去,却发现北殿东西连接的门被落下锁,她在席,郑明珠在东。
烛火熄灭了,只能借着月色辩清四周。北殿宫墙的另一侧,便是城墙宫道。郑竹缩在角落,抬头紧紧盯着宫道,盼着有人路过能发现她。
越等,越觉得怕。
她自小怕黑。
大约半个时辰后,郑竹终于从瞧见一个人影从城墙宫道缓步靠近。
“二姐!怎么是你?”看清来者是郑兰,郑竹喜极而泣,“我被哪个女官锁在这了,你快唤人放我出去!”
郑兰顿住脚步,只轻轻看了她一眼,便面无表情离去。
“二姐…..”郑竹滞在原地,心头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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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殿之东,郑明珠探查了十几间,都没能找到合适的乐器代替胡鼓。
最后一处殿宇,她与思绣本不抱什么希望,念着若再找不到,便用绢布扎成染花替代。
“哎?姑娘您看,殿内那些,是不是舞女们要用的胡鼓?”思绣指着内殿光亮处说道。
“是了,思绣你去告诉那女官,赶快派几个小黄门来搬,算算时间,就算这舞排在最后,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