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间?!”
“砖间是谁?”
“耀日姬有其他的名字吗?”
“……”
这个已经随历史湮灭多年的名字再次被别人提及,我忽然有些恍惚,因为隔得远,斑的笑容有些模糊,我已经不知道他眼中是像当年他坐在南贺川边时那样带着令人心醉的荧光,又或是第一次听见我名字时,站在我对面的树枝上笑得意味深长。
正在纠结着残枝生长的花树界降诞忽然枯萎于地,我侧过头,看见一脸惊讶的柱间以及扉间。
“砖间?”正在施术的柱间愣了愣,他手中结印的动作一顿,然后大喊起来,“你是砖间?你是我妹妹砖间?”
还未等我点头,他便以极快的速度向我奔来,只一瞬,他便来到了我的身边,一头长长的黑发在疾速的奔跑中显得有些乱糟糟的,布了几道裂纹的脸上满是难以言喻的激动,他的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遍,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上我的头发,像是在呵护一件脆弱的藏品。
“你是砖间……你会用我的木遁封印。”他笃定地说。
我感受着他不带任何温度的手在我头发间摩挲,只觉得那一直悬浮于胸腔的心脏似乎终于找到了着陆点,只是那句带着笃定语气的“你是砖间”,竟让我的眼泪忽地涌了出来,我撞进他冰冷坚硬的怀抱中,嘶哑着喊了一声:“大哥!”
一个慢悠悠的脚步声在我身边响起,我感觉到另一只冰冷的手又揉上了我的头发,跟柱间充满爱怜不同,动作粗鲁而生硬,可我却一下子便认出这只手属于谁。
我从柱间的怀抱中抬起头,模糊的视野中,看见了扉间冷硬的面部轮廓,而他这跟平时一般的严肃表情,却让我心头更加柔软,我借着柱间的衣服揩去我的眼泪,然后带着浓重的鼻音叫了一声:“二哥……”
他看了半晌,说:“你怎么越长越丑。”
我:“……”
柱间轻柔地拍了拍我僵硬的我背部:“小砖间你当年还嫌弃跟我一样的发型,现在被扉间嫌弃了吧,没事,大哥我不会嫌弃你的。”说着,他顿了顿,认真地补充道,“不过你现在的发型真的够丑的。”
我:“……”
那些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的泪水瞬间又缩了回去,我僵硬地从柱间的怀抱中脱离,将我那一头已经被柱间揉乱的头发给捋顺,而柱间则是一脸忧伤地看着我:“砖间啊,这些年你是过的什么苦日子,你,都秃了。”
柱间浑身散发消沉的黑线:“明明我到死发量依然可观,扉间的银发也不曾脱落,为什么你还是……哎!都怪为兄没有照顾好你。”
我:“……”
柱间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所以父亲大人的秃发基因还是传承给了你吗?”
我:“……”
柱间扭过头对着忍者联军挥起了手:“喂!你们!有谁带了假发吗?要银色的!长长的!直直的那种!我的妹妹砖间十分需要!”
我:“……”
忍者联军众:“……”
扉间扶了扶额头:“大哥,砖间的脸都青了,如果你还想让她的脸色变得跟她的发色一样,那你就继续。”
柱间回头看我:“妹子你稳住,别脸也变得跟你的头发一样丑了。”
我:“……”
那颗文艺而忧伤的心灵瞬间又变得跟顽石一般坚硬,是我天真了,柱间这货就算死了再复活,这坑弟坑妹的个性也还是没有变。指望他抱着我心疼得不知所以的我真的还是太甜了。
忧伤地望着天空,耳边又风在呼啸,眼泪似乎又将涌出。
我面无表情地越过他俩,指着对面环抱着双手看戏的斑:“宇智波斑,来决一死战吧!”
柱间这才反应过来,皱着眉问:“砖间,你怎么会突然要跟斑决一死战?我记得当年你们在战场上玩得很开心,我还以为你们俩关系很好,为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嫉妒过斑呢。”
我僵硬地扭过头:“我跟斑什么时候在战场上玩得很开心过……”
……那明明是单方面的碾压好吗!
扉间已经不想再面对柱间了,他对着我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么丑的耀日姬,但是再丑也是千手一族的人,我不会让族人受到别人的伤害,尤其是邪恶的宇智波一族。看来当年开发出秽土转生也是有积极意义的。”
我木:“虽然我应该表现得很感动的样子但是二哥我真的完全感动不起来啊。”
本来因为我使用轮回天生之术复活斑而使得战争走向变得扑朔迷离,而我与柱间和扉间的相认,却又让局势又明朗了起来。我可以清楚地听见年轻的忍者们不断询问千手砖间到底是何许人也,而只有那些木叶的老人才在长时间的回忆之后,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千手砖间啊,是那个初代大人和二代大人在战国时代便已经牺牲的幼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