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便渐渐在眼眶中聚起。
她微微垂下目光,抬手对脸上的药布欲触却止:“是你……替我叫的大夫吗?”
颤抖的语气尽数传入白鹿的耳中,他瞧着面前的姑娘,眸子里思量片刻,随即扯着唇角轻声回道:“是送你回来的人。”
说罢,他目光微微闪烁,继而又道:“我来的时候,只看见桌上有一张药方,和两副药,就顺手帮你熬了。
”
白鹿心中明白,无论是换做谁,脸上受了这么重的伤,都一定很在意别人是不是瞧见过她那般狰狞狼狈的模样。
月衣瞧着他手中的药碗,沉默片刻,随即接过一口一口的喝下。
“谢谢。”
她将空碗放在一旁,轻轻开口道谢。
瞧着她的模样,白鹿不禁有些担心,抓药回来的路上,他偷听宫人们谈话后,才知月衣在正乾殿发生了什么。
他不仅担心月衣是否还有心力去做王爷交代的事,更担心她会因此而想不开。
月衣从镜中瞧着白鹿眉目间一闪而逝的忧虑,随即轻声道:“放心,我会做好该做的事。”
白鹿微微敛起眸光,勉强的扯了扯唇角:“别勉强自己,你先好好休息,我会把你的情况回去说清楚的。”
月衣凝视着自己脸上的药布,淡漠的眼神中似有丝许恨意闪过,继而一字一句道:“不必,有些事一定要做。”
房中忽而沉寂下来,白鹿似有片刻出神,随即缓缓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剩下的药在桌上,你自己记得熬。”
不多时,关门声落毕,月衣微微侧过眸子看向桌上的药包,双手渐渐紧握,眼底隐约浮现些许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