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可高阁之上的气氛却仍如冷雨天一般阴郁。

李行瞧着一脸满不在意的李衍倚在凭几上喝茶，眉目间始终浮着浓浓的阴沉。

“你做事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衍浅浅抿了一口，

敛眸瞧着被子里浮泛的茶叶，漫不经心的回道：“我做什么了，这不是什么都没做成吗。”

瞧着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李行脑海里不由得又想起当初的李御来。

他微微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你是个聪明人，如今怎么这般没有脑子？”

李衍眸光微抬，对上李行阴沉的目光。

阁楼中忽而沉寂片刻，李行微微眯了眯眸子，蹙眉道：“眼下明都城内外都握在长安侯和霍承君手里，你是想让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吗！”

李衍微微歪着头，凝眸间缓缓开口道：“五哥到底是担心长安侯的势力，还是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听罢，李行忽而眸光一滞，随即厉声呵道：“李长生！”

见他动怒，李衍不禁撇了撇嘴，眸子里满是不甘的回道：“好，是我错，我错好了吧。”

“眼下明明这么好的机会，真不知道你在等什么。”

李衍说着别开目光，愤愤的叹了口气。

瞧他如此沉不住气的模样，李行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缓缓开口回道：“如今秦王自告奋勇为大豫收复失地，若能再挥师北上取下北元，只会对我们以后更加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