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爹行了半辈子的医,治好了无数的人,却也死在自己的病人手里。从那以后,我便觉得,这世上还是坏人比较长命。”
这一句倒戳进了月溪的心窝里,不禁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双亲。
“你爹……发生了什么?”
听得她发问,沈知行回眸看了一眼,随
即走上前从她手里拿过布条,一边替她包扎一边继续讲起来。
“那年,市井间出现了一种病,传染性很强,也很难治愈,不少江湖名士寻到我爹求他帮忙。我爹心善,而且喜欢交朋友,便分文未收替他们医治。”
沈知行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
“可那种病,是从青楼传出来的,他们害怕我爹会说出去,毁了他们的声誉,就假意约他出门游玩,把他迷晕交给了那些得了病的女人……”
面前的男人忽而沉默,随即又道:“后来,他们便诬陷我爹故意将那种病传染给别人,以正人道之名,将他……”
沈知行有些哽咽,眸中爬满了恨意:“将他净了身。”
“我爹不堪屈辱,就自尽了。”
月溪心头一颤,不禁蹙眉瞧着面前的男人,忽而对他心疼起来。
“那年我十七岁,从那以后,我便成日里不务正业,我娘也为我操碎了心。”
“我不想做什么好人。”
沈知行包扎完毕,收好东西,沉默片刻扯了扯唇角抬眸道:“谁让你一身江湖气的打扮,我这是老毛病了,忍不住,所以就骗了你。”
“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