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各个城门都已畅通无阻,想来再有小半月,就差不多了。”
两人相对落座,裴远为秦子麟斟了杯茶,听他道:“听说长安侯已经准备班师回朝了,时间可还来得及?”
裴远喝了口茶扬了扬唇角:“南疆至此尚还需月余,秦公子大可安心。”
秦子麟思量片刻,又试探的问道:“五殿下真的打算这样做?”
裴远眸光微顿,随即温声答道:“殿下既有心布下这么大一个局,必是再三思量过的,这皇储之位下,若一时心软,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便又何来手足之情。”
秦子麟对李行欲构陷李彻之事始终有所忧心。
朝中人皆知李行重孝,行事也极为谨慎,为了不让豫皇对他起疑,更是将维护手
足亲情做的滴水不漏。
如今布下这么大个陷阱准备将三皇子和长安侯一网打尽,倒不像是他的作风。
见秦子麟似乎心中仍有疑虑,裴远敛眸笑笑:“秦公子能力过人,日后也必定是个成大事之人,就连殿下都时常在裴某面前夸秦公子是个栋梁之材,此事过后,想必殿下也会对秦公子加以重用,以后,咱们可就是同僚了。”
说着,便见他举起茶杯。
听罢裴远这一袭话,秦子麟心中不禁踌躇满志,将方才的疑虑都抛在了脑后,也举起茶杯:“承蒙殿下看得起我,以后定尽心竭力为殿下办事。”
裴远抿了口茶,微微眯了眯眸子,唇角扬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长安侯府
柳素半倚在桌榻的软垫上把玩着手里的玉坠,桌上放着几个打开的锦盒,里面正是之前她从当铺买回的首饰。
银杏跪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一双手紧紧攥着衣裳。
柳素微微抬眸瞧了一眼,温声道:“是我问,还是你自己说。”
银杏紧张的转了转眸子,好几次动了动唇瓣却又不知要如何开口。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月龄瞄了一眼开口道:“要我说直接把她送到老太太那去,听说常青阁的那些老嬷嬷们从前都是在宫里做刑婆子的,折磨人的招数多着呢,不怕她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