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刚出了那样的事,今日便上门示好,看来林妙仪为她挡刀子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瞧着她那双温柔无害的眸子,柳素弯眸道:“姐妹之间何须说这些,倒显得生分了。”
前世林妙仪便是用尽一切方法来博取她的信任,这番手段倒是一如既往。
听罢,林妙仪似是如释重负,不禁展颜道:“往日竟是妹妹错怪姐姐了,还好姐姐大人大量,让妹妹好生惭愧。”
两人目光交错间各有心思,柳素只扬唇笑笑,倒也没再接话。
林妙仪眸光微闪,随即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母亲还约了我去戏楼,妹妹就先告辞了。”
瞧着林妙仪的身影离去,柳素唇角笑意淡了几分,敛眸思量片刻,继而懒懒的拂衣起身。
“月淞,陪我出去走走。”
南城门外
来往行人车辆络绎不绝,城门旁的小茶摊上生意一如往常红火。
摊位里侧不起眼的客位上坐的正是城三等人。
秃子瞟了眼隔壁座位上几个劲装的年轻人,低声对城三说道:“老大,你说林姑娘派那几个人是不是来监视咱们的?”
城三叼着树枝瞥了瞥,不以为意的回道:“管他呢,只要有钱拿,随她派多少人监视,老子办事还从来没失手过,怕她啊。”
他们也摸不清这个‘林姑娘’为何一天
一个样,昨天明明说要再关几天,今儿又把他们从大牢里放了出来,说让他们再办件事。
看在一千两银子的份上,城三倒也应的痛快。
秃子抬眼瞧了瞧城门口,缓缓开口道:“大哥,这一千两就劫个走货的,你说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城三喝了口茶,眸子里闪过一抹思虑,随即回道:“多个心眼总没错,盯好了。”
长安侯府
梓归提着食盒往柳素的院子里来,银杏正侍弄花圃,只听来人问道:“大姑娘可在?”
银杏闻声回头看去,见是老太太身边的丫头,忙回道:“梓归姐姐,我们姑娘去听雨轩看三姑娘了。”
梓归又往屋里瞧了瞧:“月淞她们几个呢?”
“月淞姐姐跟着姑娘去了,月龄和月浓替姑娘买东西去了。”
听罢,梓归微微颔首,继而将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
“昨儿皇后娘娘派人送来些牛乳,老太太知道大姑娘最喜欢吃藕粉糖酥酪,便吩咐小厨房做了些,让我送来。”
银杏接下食盒,又见她从袖中拿出两张花样子:“对了,上次我跟月浓借的绣样子,你替我还给她吧,我走了。”
瞧着手里的食盒,银杏凑近闻了闻,一阵香甜的味道淡淡萦绕在鼻尖,眸子里不禁升起一丝羡艳。
能生在侯门世家里,那得是几
辈子得来的福气,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样好的东西,摆摆手就有人送到面前。
她叹了口气将食盒提进屋,随即到内阁去放花样子。
昨天便瞧见月浓将绣样都放到了角落的柜阁中,她打开柜门寻着放置花样的位置,却偶然瞧见布料下露出一角锦盒,那锦盒她好像似曾相识。
她抬眸从窗子外瞧出去,见外面无人,便想偷偷看看里面是些什么,然而一打开,赫然瞧见之前大少奶奶吩咐她当掉的首饰。
银杏心中一惊,不小心将手里的锦盒滑落在地。
这些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偏此时,院子里响起月龄的声音。
“我觉得还是这个颜色好看。”
银杏慌乱中忙将东西捡起塞了回去,随即到外阁佯装打扫。
两人一进门只瞧见她在屋里,不禁相视一眼,月浓忙开口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银杏垂眸小心翼翼的回道:“刚才老太太差梓归姐姐来给姑娘送点心,我就拿进来了。”
月龄瞧着桌上的食盒,上前打开瞧了瞧,眸子顿时亮了起来。
“哇,是藕粉糖酥酪!”
月浓目光中带着些许戒备,继而瞟了眼内阁,微微颔首:“你出去吧。”
银杏仓惶的点点头,继而跑了出去。
瞧着她出门,月浓思量片刻,继而走到柜阁去查看。
东西
还在,可里面显然被人翻动过,还有之前她借给梓归的两幅绣样也被放了回去。
月浓忙拉了拉月龄,附耳小声说了几句,月龄点点头,便往听雨轩去。
城中私院
院落中不少人皆在忙碌的搬运货物,裴远站在秦子麟身旁,眸子里尽是满意的神色,开口道:“看来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
秦子麟负手扫了一眼:“多亏了裴大人的计策,五殿下能有你这样的左膀右臂,想不成大事也难。”
裴远敛眸笑笑,将秦子麟引进屋中:“秦公子过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