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府医欢喜道。
贺老夫人喘着粗气,神志虽恢复了些许清明,但眉眼间的疲态和无力比昏迷时还要重上三分。
宋氏和宋羽流也顾不得和李持盈辩解了,赶忙都扑到贺老夫人身旁。
“祖母,您怎么样了?”
“母亲觉得身体如何,可还有些不适?”
贺老夫人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刚刚有些缓和下来的胸膛又开始有继续剧烈起伏的趋势。
府医忙出来赶人。
“老
夫人刚醒,不能教这么多人围在身前!”
除了宋氏和宋羽流外的人哗地一声作了鸟兽散。
宋氏和宋羽流都满眼关切地望着贺老夫人,神情担忧极了。
可贺老夫人连看都未曾看两人一眼,目光向外寻找着,直到捕捉到了站在人群中央的李持盈。
“持盈……咳咳,你过来。”
贺老夫人嘶哑如粗粝砂石磨过的声音在寂静的正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李持盈闻声往前进了几步,含笑道:“老夫人。”
“老身知晓方才是你救了老身。”
此话一出,李持盈便立刻用余光瞥见了宋氏和宋羽流骤然沉下来的脸色。
贺老夫人却似全然未注意到般,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老身本以为因着那日宫宴上的事,你不会再插手。可持盈你并未。”
贺老夫人长叹一声:“是老身执拗了。”
她靠着身后嬷嬷的手臂坐起来,直视着李持盈的杏眼。
“老身从前以为,让你嫁入我们晋宁侯府会是对李家、对你都有益的选择。”
“但老身错了。”
李持盈眼瞳一缩。
贺老夫人轻轻合上眼,吐出来几个字。
“来人,将笔墨纸砚拿来。老身要亲自替远儿写这封放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