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蹭不
到您身上了。”
语气殷殷,一片慈母之心。
厉泽安实在看不下去,沉声呵斥:“朝朝,事急从权,你别太过分!”
朝朝只好把衣服接过来套在自己衣服外面,“好吧,我下。”
桂圆急忙拿过来一截绳子要帮朝朝绑在脚上。
朝朝又嫌弃桂圆手法不好,说弄疼了她,眼巴巴盯着厉泽安,向他撒娇:“表哥你帮我绑!”
厉泽安忍得满口牙齿都快咬碎了,没法子,只能解下自己腰上拴着的那根绳,交由柳铎等人拉着,自己走过来蹲在朝朝身前替她绑绳子。
英俊轩朗的少年郎,挺拔如松容颜如玉,半跪于自己身前,修长手指在她腿前穿梭来去,朝朝只觉脸颊红烫,只但愿这一刻能停留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只是这种时刻毕竟是太短了,只一会儿厉泽安就捆绑完毕,催促着朝朝赶紧下井。
那孩子耽搁不得,沈草也耽搁不起。
朝朝从袖子里摸了那把小刀出来,慢吞吞的钻进了井里,由地面上的人吊着她下去削那块木板。
她刚被放下去,厉泽安就蹲在井口不放心的加了一句:“下去动作麻利点啊,就是不舒服也给我忍着!活儿又不多,三两下干完了就上来了,要是磨磨唧唧的一趟干不完,你还得多下去一趟!”
朝朝陡然间被倒吊起来,又下到这逼仄狭窄的空间里,又恐惧又难受,正要打退堂鼓,被厉泽安这么一吼,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下去干活。
心里却无比怨怼。
沈草那贱人不也磨
磨唧唧的吗?不也上来下去了几趟才完成的吗?那时候表哥是什么态度?现在对她又是什么态度?
太气人了!
心里虽然埋怨着,手上却不敢停。
表哥说得对,她只能把人救出来了才能上去。
朝朝手里的小刀刀身极薄,锋利无比,不一会儿就削掉了木板被卡住的那个角。
整张木板就松动了。
朝朝大喜,叫了一声:“可以了。”
地上众人欢呼雀跃。
厉泽安教导她:“你抓着板子别松开,我们拖你上来!”
忙忙的把朝朝往上面拖。
朝朝感觉身子在动,目光就朝旁边看了过去。
昏暗光线里,井壁上另外挂有一根绳子,通往她们下方,绷得直直的。
朝朝知道,这根绳子连着的就是沈草那该死的贱人!
看着这根绳子,朝朝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冷笑……
你这么喜欢下井,就永远留在这里好了!
沈草悬吊在半空,脑中一阵一阵晕眩,她太累了,已经撑不住了,便将头靠在井壁上闭目喘息。
头上的动静她知道,朝朝下来削板子救人她也知道,只是她意识模糊,这些响动在她听来像在睡梦中听到的一样,一会儿近一会儿远都听不真切。
然后就听到木板被拖动了,下意识抬头看了上去。
就在那孩子和井壁的缝隙里,光线透下来的地方,有一道极亮的寒光闪了一闪。
沈草脑中那根弦绷的一声就断了,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急速往下一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