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等得久了,早不耐烦陪王婉柔闲唠,她打量着这间屋子,不像是临时布置的样子,也不像是借用他人房间。
这里面的东西看着眼熟,有几样她在督军府里还见过差不多的。
她明白过来,这里与在督军府王夫人给王婉柔准备的房间有几分相似。
这是王婉柔的房间,或者应当说,是王婉柔离开督军府后,被“关”进大牢前的屋子。
王婉柔曾在此处落脚,而这儿是春风酒楼的后院,一间酒楼的后院为何会给王婉柔留着房间?还保留着她惯常习惯的样子?
姜绾对这春风酒楼的归属有了些许怀疑。
这里莫非暗地里是安王的地方?
若这春风酒楼有问题,那么今日受邀来此赴宴的,除了成将军他们,也都可以查一查。
她四处留意的时候,王婉柔还在喃喃,“殿下竟不罚她?竟只要她来开副药……”
从头到尾被忽略个干净的姬伯思面面这屋里奇怪的氛围、情绪不稳的女人,一时半会儿有些捋不清,看向姜绾,这个女人却是一副根本懒得理会的模样,兀自在打量着房内的物件。
姬伯思咳了两声,“姜姑娘,可否开始了?”
他与她的比试可还没个结果,赌注他早就定好了,不愿再耽搁。
说着,姬伯思不等姜绾回答,上前坐在王婉柔对面,动作粗鲁地扯了她的手来,按着腕间诊起脉来
“你——你是何人?胆敢……啊!”
王婉柔回过神,见是不认识的男子扯了她的手,正要发作,姬伯思嫌吵闹,往她嘴里丢了一粒哑药。
正好给他和姜绾的比试添点难度,病人不能开口说话,望闻问切少了一样,要寻出病因,唯有各凭本事。
王婉柔张口说不出话,是这男人当众捣的鬼,气红了脸,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有一些慌乱,感觉被诊脉的手如同时时刻刻被针扎一般,又痛又麻,顿时晃了神。
姬伯思已经结束诊脉,起身给姜绾让位置,“姜姑娘,请。”
姜绾扫了一眼王婉柔,方才姬伯思给她嘴里丢东西的动作她看见了,猜是哑药,因觉着现在的安静挺好,便没有阻拦。
她坐下手指刚搭上王婉柔的手腕,空间立时给了警示,她横眉睨了一眼姬伯思,“给人瞧病还要下毒,姬公子这是救人还是杀人?”
姜绾不动声色调取灵药泉水,解了姬伯思下在王婉柔手腕上的毒,这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想要给他弟弟姬伯玉报仇。
姜绾诊脉不过是做个样子,王婉柔什么情况她怎会不知,顺手解了姬伯思的下给王婉柔的毒,到桌前很快写了一张方子丢给高斗。
“王姑娘身子无恙,照着这方子抓药,能解她心中优思。”
姜绾今夜在王婉柔的屋里发现了一些端倪,接下来要查春风酒楼,要查春风楼就需要他们如之前那般照常行事,包括王婉柔,这才解了她身上的药性。
王婉柔继续忙活,查起来方便些。
姜绾跟没事人一样,王婉柔的毒和哑药也被解了,姬伯思甚至还诊不出这女人有哪里不对,她药方子也开完了,一时间他有些发懵。
姬伯思拦下高斗,要看姜绾开的方子,“她根本没病,你开的什么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