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以前,他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县令哪里有资格接触太师?
而现在,他也是好起来了,竟然能让太师主动给他写信!
并且还奉上了足足一万两的银票!
一看到那一沓银票,再看到太师那封亲笔信,津县县令就忍不住心中得意。
怪不得自家祖坟前几天总是冒烟呢!
原来是运气来了!祖坟冒青烟!
太师在信中许诺,只要帮助太师完成此次任务,太师将会将其调任帝都,成为京官!
别看津县距离帝都不远,似乎在津县做官跟在帝都做官没有区别。
但是懂行的就知道,里面区别可大了!
京官两个字的含金量,只有出了帝都才能了解!
“县令好雅兴啊!”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津县县令下意识看向外面。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年轻男子跟一个身穿黑甲、腰间挎刀的军士,正不紧不慢朝他走来。
“你们是谁?”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衙役呢?来人!来人!”
津县县令扯着嗓子大喊。
纪辰微微一笑:“县令别慌,我们不是什么好人。”
“……”津县县令一怔。
啥玩意?不是好人?
然后他就更慌了。
这些年他在津县横征暴敛、鱼肉乡里,本来津县就穷,在他任期之内更是刮地三尺,把未来几十年的税收都提前收了。
所以时不时就有活不下去的泥腿子,跑到县衙来跟他玩命。
他却是以为纪辰也是来找他玩命的泥腿子。
“老爷,怎么了?”
不得不说,津县衙役的反应速度还算可以。
这边津县县令才扯着嗓子喊了几声,那边衙役就已经哗啦啦涌了过来。
十几个衙役,一脸凶神恶煞的盯着纪辰两人。
腰间的佩刀微微推出半指。
只要津县县令一个眼神,他们就会直接抽刀将纪辰两人剁成肉酱!
“看吧,县令大人误会了吧?”
“我说的‘我们不是什么好人’,意思是我们跟县令一样,都为财而来,不要良心。”
“也就是说,我们其实是自己人啊!”
纪辰一脸认真的道。
而县令先是露出疑惑之色,下一秒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
“你……你是纪辰?”
“哦不不不,纪先生?”
纪辰微笑着点点头:“正是在下。”
县令长舒一口气:“我还以为是来寻仇的贼人。”
“都把刀收了!收了!”
“这位是纪先生,陛下钦点的善财大臣!”
“还不见过钦差大人?”
“见过钦差大人!”衙役们纷纷跪倒在地。
只是,津县县令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仿佛参见钦差跟他无关一样。
靳炎见状登时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刚想上前呵斥。
却被纪辰拉住了:“你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然后就见纪辰悠悠走进衙内。
先是打量了一眼属实有些奢靡的府衙。
府衙案几、座椅竟然全都是用黄花梨木制成,柱子则是金丝楠。
正中央墙壁之上的“明镜高悬”匾额,则闪烁着幽幽绿光。
也不知道是用翡翠还是玉石制成。
除此之外,还有镶着金边的惊堂木,镀了一层金粉的杀威棒,纯金制成的令签。
纪辰越看是越喜欢。
谁能想到,鸟不拉屎的贫困县,竟然还有这等奢华的县衙。
“好人呐!纯纯好人呐!”
“害怕我们找不到他这些年贪墨的银两,提前替我们摆到了面前。”
“就冲他这股热心肠,待会杀他的时候记得少割两刀。”
纪辰一脸感动的对着靳炎说道。
靳炎认真点了点头。
而津县县令听着纪辰两人的对话,只觉莫名其妙。
侮辱谁呐?
说谁是好人呐?
还有,劳资就喜欢这种排场,就喜欢把钱摆到脸上的阔气感觉!
关你屁事?
“不知纪先生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好像纪先生此次的差事,跟我津县县衙也扯不上关系吧?”
津县县令不动声色将桌上的太师书信收起,道。
纪辰摆摆手:“不不不,县令大人过谦了。怎么可能扯不上关系呢?”
“陛下让我筹集一千万两白银充实国库,县令大人一个人就能提供二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