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没记错的话,整个津县全年税银也才不过五六十万两吧?”
“啧啧,县令大人可真是该死啊!贪污的钱都顶上全县一半的税赋了。”
津县县令当即面色一变。
“纪辰!我尊敬你,喊你一声纪先生。希望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是来安置流民、筹集银两的,没资格对我津县的事宜指手画脚!”
“更没资格凭空污我清白!”
“信不信我一纸奏折将你告到紫薇殿前!”
纪辰闻言,也不生气。
而是笑着摇摇头:“果然越心黑的人,越理直气壮。”
“行了,既然你不想谈贪墨的事情,那咱们就谈谈别的。”
“这十万流民,敢问县令大人打算如何安置啊?”
津县县令冷哼一声:“还能如何安置?我津县本就面积狭小,可以居住的地方不多。”
“良田更是稀少,没法分配给外人。”
“自然只能将十万流民安置到徂阳山下,让他们自食其力了。”
徂阳山,却是津县的一座野山。
不要看见山字,就以为草木茂盛、飞禽走兽遍地游走,实际上在古代,柴火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民生资源。
柴米油盐酱醋茶,柴字一直是排在最前列的。
但凡人类聚居地周边的山脉,上面的树木全被砍伐一空。
整个山脉光秃秃一片,一棵树木也看不到。
没有树木,飞禽走兽自然也不会在这里栖息。
徂阳山便是如此。
表面上看津县县令给了流民一座山头,实际上什么也没给!
流民还要承担滑坡、泥石流之类的风险!
“好好好!”
纪辰听后,连连拍手赞叹。
“本以为你至少也能给几块沙壤地的,没想到,你连沙壤地都不肯给!”
津县县令眸底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太师来信之前,他说不定会给几块沙壤地。
但是太师来信之后,不好意思,他什么都不会给!
不服,就憋着!
这里是津县!
这里他说了算!
“行了,看到你这种表现,我也就没有什么愧疚心理了。”
纪辰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让津县县令一怔。
正当他想要质问纪辰什么意思之时。
却见一道寒光闪过。
旋即他的脖颈喷出一股鲜血!
眼中的生机也伴随着这股鲜血的喷出,一点点溃散。
“你……你……”
津县县令难以置信看着纪辰,不敢相信纪辰一言不合,就敢杀掉一位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