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太师顶着熊猫眼,出现在党羽面前。
党羽看到太师这副模样,全部大惊失色。
正想询问太师怎么了之时,却见太师咬牙切齿说道:“老夫用了一整夜时间,终于想明白了!”
“又被狗日的纪辰坑了!”
“他哪里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分明就是故意吊着我,让我抓心挠肝、夜不能寐!”
“此等蛇蝎毒士、卑鄙小人,我与其势不两立!”
太师党羽这才明白,太师为何沦落到这般模样。
一个个心有余悸的对视一眼。
幸亏昨天纪辰没有找上他们啊!
不然他们洞察力不如太师,一个晚上根本不可能明白纪辰险恶用心。
说不定熬个七八天十几天之后,才能想通。
到时候人都熬没了!
“太师,您说纪辰到底什么图谋啊?”
“下官不管怎么想,都想不通这十万流民能为纪辰创造什么价值。”
“更别说这十万流民去的还是津县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有个官员问道。
而此话一出,迅速获得其他官员的一致点头。
显然他们也有同样的疑惑。
太师叹口气:“别说你们,我也想不通。”
“说实话,十万猪仔还能卖点钱呢,十万流民可以干什么?”
“全都是老弱病残,别说卖钱了,白送都没人要!反而还要浪费粮食!”
“难不成,纪辰真的在津县找到了金矿或者银矿?所以需要十万流民当做苦力开矿?”
听到太师的话,众人若有所思。
只是这时一个官员举起手来:“下官敢用项上人头保证:绝无可能!”
“下官在捐官之前曾经做过土夫子,对于津县有无矿脉,一清二楚。”
“那里就是一个穷乡僻壤,除了沙壤土就是沙壤土,整个县域能够耕种的良田也就那么点。全都掌握在津县几个大家族手里。”
“根本榨不出一点油水。”
“土夫子?”太师讶异的看那个官员一眼。
没想到麾下还有这等奇葩人才呢?
土夫子,是好听的说法。
难听点就是盗墓贼。
他们对于一个地方的地质情况是最清楚的。
他们说没有矿脉,那就肯定没有矿脉。
只是如此一来,太师就不禁更加疑惑了。
既然纪辰没有发现金银矿,那么纪辰带着十万流民前往津县,到底干什么?
太师越想越难以理解。
甚至产生一种冲动:他要亲自跑到津县,盯着纪辰的一举一动。
看看纪辰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很快太师就冷静了下来。
他目光闪烁一下,道:“不管了!”
“这样猜来猜去,毫无意义!”
“我们只需要明确一点就行:纪辰是我们的敌人!”
“反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
“好!”在场官员齐齐叫好,鼓起掌来。
只是下一秒,却一个个面色怪异,欲言又止。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似乎最初是从纪辰嘴里流传出来的吧?
太师现在拿着纪辰说过的话反对纪辰,怎么听都觉得有点荒诞啊!
“立刻给我联系津县的县令!不止县令,包括津县当地的大家族,也全都联系!”
“我不管纪辰做什么,总之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让纪辰什么也做不成!”
“他想买鸡,我就把整个津县的鸡全都杀了!”
“他想养猪,我就让整个津县没有一头猪!”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太师党羽纷纷露出恍然之色。
“太师高明!”
“太师才智,我等拍马也赶不上!”
“太师妙计安天下!纪辰赔夫人又折兵!”
一声声马屁响彻太师府。
太师失眠的倦容也伴随着马屁声一扫而空,只剩下满满得意跟自傲。
……………………………
十万人迁徙,工作量还是相当巨大的。
足足两天两夜,才将十万人的安置费用全部发放完毕,并且分批迁徙到了津县。
而纪辰早就已经在津县等待了。
见到十万人悉数到齐。
这才从临时营帐之中走出,不紧不慢朝着津县县衙走去。
津县虽然是个穷地方,但是津县县衙却出奇的奢华。
高墙朱门,亭台飞檐。
奢华也就算了,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明明津县良田不多,津县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