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为那些逃亡在外的士绅重新夺回来,老弱妇孺直接挂在杆子上暴晒。
大乾的情报部门一向是非常专业的,为了增加说服力,还专门誊抄了画像和带回了那些被摧残的老乡,看着腿脚已经被砸断,脸上也满是疤痕的老乡在控诉明军的残暴时,那种冲击力是非常巨大的。
其实这份情报,在传达给前线将士之前,已经在大乾不少人的愤慨,尤其是学堂之中的孩子们,一个个接受的大乾的所谓的救民主义思想最多,孩子们的思想更为忠诚,直接集体罢课,请愿随大军出征。
甚至有童子军的孩子,直接以利刃割破手指,发誓不惧生死。
而带队的夫子亦言,既然大王说,地部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抗击伪明之责,为何他们不能上前线,手刃了暴明的刽子手呢?
至于不少刚刚从伪明投靠过来的读书人亦或是官员,更是连家门都不敢出,甚至于将国主的救民主义,用红色的纸张抄写,粘贴在大门之上,以示尊崇,生怕愤怒的大乾百姓,将家门砸了。
然而,回到眼前,情绪引爆之后,整个大乾都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整体上来讲,就是多了一种向心力,凝聚力。
“大王,请恕臣直言,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是愚民、贫民之术,可大乾却反其道而行之,扶贫且启民智,臣担心虽一时得其利,最终大乾反而为之所反噬。”
天气炎热,太阳要在白天呆很久才能落下,而中军大帐之处,随军的军机处行走申济芳忍不住开口说道。
这小子化名徐济芳参加的科举,取了探花之名。后来经过大乾的情报部门的甄别,才知道了其真实身份,差一点被斩首。
不过楚行却非常欣赏他的才华,将他留在身边儿培养。
“大乾本来就是行救民救国之事,若不富国强民,开启民智,如何对得起救民主义?还动不动就是伪明那一套愚民、贫民之术,却不知道尚书有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的道理么?”刘必显本能的冷笑,便要开口训斥训斥这个新来的小老弟。
但却见大王忽然转过身来,巡视众人,硬生生的将到了嘴边儿的话给咽了回去。
“申卿所言却是很有道理的。”
出乎意料,转过身来的楚行却根本没有驳斥他,“人欲无穷尽,所以理学家有云,要穷天理,灭人欲,压制人的本性,控制人的欲望,使人人做圣贤,便国家自身没有争端,天下也就安稳了。所以大乾扶贫困启民智,确实算不上什么上策,甚至于将来必为其所反噬,使国家难以管控。”
“毕竟一知半解,比起什么都不懂更容易为奸人所利用!”
“可孤有一个疑问,伪明既然愚民、贫民,为何国家还这般不安稳呢?是理学家们错了,还是朝廷错了呢?”楚行单手抚摸着自己心爱的虎皮大椅,笑着说道:“这便是问题所在了,大明百姓甘愿束缚于尺寸之地,男耕女织,多数人连县城都未曾去过,而官员们一个个满腹经纶,窥视着宇宙之奥妙,天地之大道,君主也一肚子仁义之心,可却连一个偏于寒冷之地的女真人都收拾不了,到如今国家更是动荡不堪,几近于灭亡,这是什么道理呢?”
申济芳越发无言,觉得大王与祖父所言,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颔首。
而与此同时,帐中的烛火也逐渐点燃,与外面的篝火照亮了大地,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眼前,其中就有舍不得楚行单独远征的内阁首辅赛八仙、胡烨等人,这帮子老臣势必与国军生死与共的。
用赛八仙的话说,我就是一朽木,大王指着我在您薨了之后,庇佑幼主么?
您有这心思,还不如让我鞍前马后一番呢。
此外,便是军中诸将,以及陪王伴驾的参谋部一众萌新。
“大王,切莫学堡宗,这清水关就在眼前,何不入内休息?”出来迎接的清水关守将,郝然也是大乾的老人了,楚行认识他,当初在鹰击军见过,应该换做权父慈,军中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慈父拳。
“孤有这广阔天地不呆,去你那小破关做甚?”
楚行头也不抬,抚摸着参谋部迅速布置好的沙盘,说道:“且不说废话,今日得了军情,说朱大典派兵袭击临清州,咱们的二兵团长派兵去支援,结果又被朱大典胖揍了。”
众人闻言,虽是心忧国事艰难,但亦有些忍俊不禁,这个陈先赟着实倒霉到了极点,为何每次打败仗都有他。
“临清州兵少将寡,被轰塌了城墙,想继续夺回来自然毫无可能,临清州一失,夏津孤立无援,再加上第二兵团的元气本身就有些虚弱,诸位觉得该如何应对?是继续守东昌府,还是往后撤一撤?”
“大王且慢!”陪王伴驾的陈二牛刚要开口,却是一项不怎么说话的李岩上前一步,面色肃穆。
“大王,虽然说朱大典那里的进攻猛烈,但伪明其他方向具体如何用兵尚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