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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单府里除了姑姑和我就没有别的亲人了。
姑姑问我是否有想请的人。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萧临鸢,今日如此忙碌,还是算了吧。
礼仪完成之后,姑姑与我说,要帮我议亲了。
我并未应答。
一个人去了小时候常去的茶楼,听书。
说书的还是那个人。
我一进去便听到了兄长的名字。
“那城东谢家庶女与这单府长子本是一段佳话,谁曾想,造化弄人,物是人非,山长水阔,两人还是未走到一起……”
我愤愤的拍了桌子,也不能否认这话。
起身离开。
一路上,有不少人惋惜。
自始至终那说书人也未说谢家姐姐嫁的是何人。
至单府门口,一个别样的礼盒吸引了我的注意,不像是别人弄丢的,更像是专门送来这儿的。
却未进府,也无人拿走。
想必也刚走不久。
我抱起盒子,打开看了眼盒内之物。
没有署名,但我也知道是谁送的了。
出门,看了眼隔壁临王府,敲了敲门,里头管事却说萧临鸢外出了,今日不在。
我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
回到单府我早早的睡了。
自几年前被毒箭射中,体内的毒时常会复发,因而我的睡眠也浅。
睡眠浅浅淡淡,倒还是做了些梦。
在梦里似醒里雾里。
混乱又真切。
第一个梦。
梦到爹爹和兄长回来了,兄长回来还是如此毒舌,说我越长越丑了,也不好好吃饭,瘦了太多,他都认不出来了。
我扑到他们怀里哭,兄长却摸了摸我的头,他说他得走了,让我给谢家姐姐带个话,说“知更未能能信守承诺,别等了。”我刚想说谢姐姐已经嫁人了,他却含着泪让我不要说出来,而后走向了远方。
连带着爹爹一起。
爹爹走时看了我一眼,他说,“吾儿一定要长岁平安。”
我数不清那是爹爹多少次为我祈愿了。
第二个梦。
梦到萧临鸢了。是一个夜里,他带着数万军队攻打皇宫,夺皇位。
我求着他不要造反。
他好像是听不到,我扯了扯他的衣角,他也没有感觉。
那个画面太真实。
我没看到他们打斗的过程,只是看到,最后萧临鸢坐在皇位上,那神情比我初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要冷血。
残暴无情。
只是这时候梦醒了,或许梦与现实并不相同。
但我在之后几日总是想明里暗里劝告他,不要有此冲动的举动。
但转念一想,我又以何身份何地位来劝告他这无法判定正误的举措呢?
仅仅是一个梦么?